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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黛无颜色第125节(2 / 2)


  吐完了,男人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水囊给她,定柔好奇:“你怎么变出来的?”

  他道:“来的时候就带着啊。我怕你渴。”

  她心下感动到极处,揭开盖子漱了漱口,皇帝怜爱地抚摸着又大了一圈的小腹,眼中充满神往,这是第一个,他满心满意期待的孩儿,他心爱的女人为他诞育的,真好!

  捏住尖尖小小的下巴,轻轻俯唇,定柔喝着水连忙躲:“我刚吐,口中还有味道呢。”

  “没事。”

  两个炽热相贴,双臂相拥,唇舌缠绕,吻得久久放不开。

  原野的风吹动萋萋芳草,天地间静的只剩一双璧人。

  第118章 山雨欲来 1 入宫倒计……

  慕容府。

  因天气好, 两个嬷嬷带着安可来花园玩耍,小女娃梳着两个鬏鬏,穿着菡萏小衫, 越是大了, 越是出落的粉雕玉琢。因为身世的原因,又是外姓女, 温氏特吩咐下人不要带到人多显眼的地方,免得被奚落欺弄, 在孩子心中留下阴影。

  慕容贤四岁的儿子寿哥儿也来了, 带着其他院的几个童子, 拿着弹弓满世界找小石子, 瞧见安可捏着一只小玩意儿在草丛里,忍不住好奇凑过来看, 这一看不得了,一只玉雕小兔子,惟妙惟肖, 趣致可爱,顿时生了喜爱之情。

  寿哥儿长得圆圆胖胖, 一双眼成了眯缝, 因是唯一的嫡长孙, 被慕容槐视作掌中宝, 受尽万千溺爱, 是慕容府的小霸王, 日常横行惯了, 这会子和安可抢夺起来,嘴里嚷嚷着臭丫头野丫头,有爹生没爹养的, 吃我家饭如何如何。安可手快,牢牢攥在手里,寿哥儿不依不饶,出手推了安可一下,仰了个趔趄,安可年纪虽小,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儿,恼的上来就要咬,嬷嬷吓得忙将两个孩子分开。

  恰王氏和丫鬟来寻寿哥儿,进了月洞门看到这一幕,霎时气不打一处来。

  尖刻的嗓音老远就骂:“你个白虎煞星!天生赔钱货!也不看看自个什么身份!真拿当个主子了!我儿可是嫡长孙,你个庶女生的外姓人也敢跟我儿争执!合该让老爷将你逐出家门!凭什么替陆家养孩子,哼,难不成将来还要赔一份嫁妆,是何道理!”

  到了近前检查寿哥儿有无受伤,一边训斥:“早就告诉你不要靠近这个白虎煞星,要离得三丈远,她命硬,妨了你可怎么得了,我的儿,你可是慕容府的未来。”

  寿哥儿指了指安可手里的,命令母亲:“她的那个,我也要。”

  王氏转而细看,问安可:“你拿的什么东西,拿来!”

  安可已学会了分辨好坏脸,对这个疾言厉色的舅娘怕到了骨子里,小身躯瑟瑟地往嬷嬷身后钻。

  邓嬷嬷护着小女娃一阵求情。

  王氏冲上来抓住安可的小手,狠狠抢夺了过去,安可被弄疼,吓得揉脸大哭,两个嬷嬷不敢冒犯王氏,只好哄着小女娃。

  王氏拿在手里细看,只见是一只青玉雕琢出来的小兔子,雕法精湛,栩栩如生,甚是玲珑可爱,阳光下泛着油润,不禁赞叹:“这样好的玉料!”

  问安可:“你哪来的?”

  安可眼泪滚滚道:“我爹给的。”

  王氏噗呲一笑:“你爹?你爹早在阎王殿做了鬼了,哼,定是姨娘又偏心你的,凭什么我儿没有!这样的玉料拿来打镯子都稀罕,竟给你个小丫头片子做玩艺,这事没完!”

  正说着,慕容槐和温氏循声走来,见安可哭的涕泪连连就知被欺负了,王氏忙不迭先告状,敛衽一福:“父亲,这可姐儿是断然留不得了,贵重东西偷来当玩意儿,还欺负寿哥儿,姨娘可不是这么骄纵孩子的。”

  温氏斜了一个白眼。

  慕容槐阴沉着脸走过来,王氏正待得意,不想慕容槐扬起手臂竟给了她一耳光,响亮的一声,打的跌倒了地下,小玉兔掉进了草地,王氏捂脸惊骇,半边脸火热一片,慕容槐拾起玉兔还到安可手中,慈爱地抱起,擦泪哄逗。

  待小女娃破涕为笑,苍老的目光冷冷扫视众人一番。

  然后,以一家之主的威严道:“以后在这个家,可儿最尊最贵,谁若触犯她,就逐出家门!”

  宫门下钥前襄王到康宁殿定省,被太后叫住。

  坐在下首玫瑰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扳指,心里七上八下打鼓,不知母后意欲何为,怕是跟哥的隐私有关。

  果然太后试探,打趣的语态:“你哥那天跟哀家说,在外头遇着个可心的姑娘,是个品貌俱佳的,娴雅端庄,知书识礼,说要领进来给哀家瞧瞧,赐个名分。”

  襄王极力掩饰惊慌,淡淡道:“是么,哥没跟我说,竟然瞒着我,不知何等红粉佳人,怕我抢了不成,哥惯是小心眼子的。”

  太后依旧笑着:“他是够不仗义的,连你也瞒着,该罚。”

  襄王也赔笑:“可不是么,母后您不如吊吊他的胃口,谁让他不告诉我来着。”

  太后睨视着他,敛了笑意,脸色渐渐变了。

  冷哼道:“赵祈,你有多少花花肠子当母后不知道,你们兄弟俩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你们几斤几两还有比我清楚的吗,你们自小无话不说,他的心事只倾诉给你,他这几个月根本没在宫里就寝,都是睡在外头,宠幸了一个狐媚子,也不知什么来路的,你若不知道,那才活见鬼了。”

  襄王不慌不忙道:“母后你大概是听了哪个混账的闲话,这般诋毁哥,他去岁下去私访遇见了邢贼的余孽,中了冷箭,就地在温泉行宫养伤,不想竟生出了这等流言蜚语,哥的为人您还不了解么,少时在霓凰殿,他连个宫女都没多瞧过一眼,怎会到外头猎艳,他是那种在女人身上失了分寸的人么,儿子回去就查,找到那个居心叵测的混账,不剥了他的皮。”

  太后盯着他,指骂道:“看不出来啊,你是越来越进益了,说瞎话理直气壮,母后若无实据会妄下结论么,你哥这一次,确实少了分寸了,母后不在,没人约束他,就胡闹起来了,哀家断然不能由着他出错,失了体统。”

  襄王争辩道:“母后您净疑神疑鬼,哥那么忙,哪有空暇到外头偷香窃玉,儿子可以担保。”

  太后抡起菩提子砸了过来,险些掷到襄王脸上,这厢眼快手急,拿袖子挡住了。

  太后脸色铁青,正颜厉色道:“还跟哀家装!当哀家是眼瞎的吗,我且问你,那个女子什么来路?是清倌歌妓吗?”

  襄王惊魂未定,发根冒出了汗意,面上仍用力绷着,大大摇头一番:“儿子真不知道,哥有那么重的洁癖,怎会临幸那些烟花女子,母后您打死儿子,也不能往哥身上泼脏水啊。”

  太后思虑一番,又问:“若不是贱籍女子,有什么不能告诉母后的,为娘是那般不通情达理的么,便是农家女哀家也认,只要是清白良贞的姑娘,门第下等些也无妨,方彰显天家亲民风范。”

  襄王悄悄拭了一把汗。

  出了康宁殿急奔昌明殿,到了才知,皇帝已换了便装出宫去了,这下急的焦心灼肺,母后的人肯定尾随着,哥怎么就不能忍几天,自打那小女子有了身孕,哥愈发宝贝的紧了,一日不见都不行。

  皇帝一行方出了西城门,到野外空旷处,一名羽林叫住皇帝:“陛下,有尾巴。”

  皇帝勒缰一停,眸光闪出寒芒,挥袖道:“割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