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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黛无颜色第135节(2 / 2)


  皇帝:“不行,胖了你嫌弃我怎么办,我本来就比你大了许多,再养的成了脑满肠肥的,跟你站在一起,岂非不般配了。”

  定柔想起他的胡子,别人像他这般岁龄早蓄了须,偏他例外,还不许襄王蓄须,不禁大笑起来,坐到床榻边笑的险些动了胎气。

  擦擦笑泪,这才问起困扰了一天的疑问:“告诉我,朝堂上,你怎么做到的?”

  皇帝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一脸高深莫测:“很简单,这些文人士大夫,最讲究一个大义,你只要在道理上压制住他们,就行了。”

  定柔十分不解:“道理?”

  皇帝解惑:“他们不是说我们不知廉耻么,我偏要将话反过来说......”

  定柔听完又笑出了泪,伏在床沿,笑的肚皮都疼了。

  “你真是个......促......狭.....的!”

  我早该相信你能做到的。

  皇帝为她擦去眼角流下的笑泪,环顾四周一下,低声道:“你知道我今天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她一双眸子清凌凌的。

  他附耳道:“翻跟斗,唯有翻跟斗能表达我的兴奋。”

  定柔“扑哧”一声,极力忍着,不行,不能笑了,再笑孩子快提前出来了。“你会翻吗?”

  “会呀,小时候看见太监们翻我就学会了,夜晚偷偷翻过。”

  “那你翻吧。”

  他露出孩子般的表情:“娘子即说了,那我便翻了。”

  起身端端正正地挥袖对一众侍立的宫娥:“都退下罢,关上殿门。”

  一行紫衣鱼贯而出,带上了四扇雕花门扇。

  接下来,穿着明黄暗花龙纹中衣的男人挽起袖摆,双手向地,就地几个连环筋斗,一气翻到了墙角,身手矫健敏捷,定柔没忍住,笑的后仰。

  男人拍了怕手,又拍了拍衣角,过来将她横抱起站在屋中央,大大旋转,直到天晕地转才停下。

  齐齐倒在榻上,他唤了一声:“娘子,嫁给我你欢喜吗?”

  她头仍然晕着,含笑反问他:“夫君,有了我这样的娘子你欢喜吗?”

  “夫君?”他霎时热血沸腾,心跳快如擂鼓,抬头看着她,四目灼热相对,他嚅嗫着:“你......你......”

  她知道他要问什么,坦然道:“他只是昭明哥哥,我竟从未这样唤过他,挺不可思议的。”

  皇帝心跳愈发快的不能自己,猛然将唇贴上去,两个炽热缠绵不尽......

  第128章 绿叶一捆,红花一朵 题外话……

  这是定柔在春和殿的第一夜。

  听着身畔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枕着一条手臂,贴着火炉般的胸膛,静静听着那心跳声, 含笑安心睡去, 一夜黑甜。

  再醒来是他拿开手臂,尽管小心翼翼, 因她心里惦记着起来为他做早膳,小厨房还腌着酥鱼, 酸咸味的, 最是开胃, 砂锅里煨着冬瓜花胶粥, 微火慢炖了一夜,要现加火腿丝和作料, 还要再做两三道小菜,早上要吃好,一天才会精神好, 所以一察觉动静便立刻惊醒了。刚要起来一只手臂隔着纱帐将她按到,明黄中衣的男人掀开一角, 眉峰微皱, 像个严厉的夫君, 命令说:“不许起来, 快睡, 不然我生气了啊。”

  定柔攥着被角, 一双眸子作出委屈的样子。

  男人立刻破功, 眉心展开,眼中溢出了温柔,俯身在唇上烙下一个吻。“听话, 你现在劳累不得,万一有闪失,岂非叫我心疼死。”

  手掌隔着锦被怜爱地抚摸肚子,定柔捏着被角微微挡住半张脸,心头甜如灌蜜。

  纱帐落下,蛟绡雾縠映着影影绰绰的人影,一群宫娥推开殿门进来,捧着盥洗的物什,高大的背影端端正正地站着,伸展手臂被围拥着穿戴朝服,这是第一次见他穿朝服,一共三层,朱色深衣穿在明黄中衣之上,再一层玄衮内袍,外罩绛纱大袍,系上白玉九龙镂雕革带,外系大带,顶上金博山大冠,二十四梁,附蝉十二首,珠翠宝石琳琅,孩子爹立刻变成了仪貌矜严的皇帝,气韵不怒自威。

  她看着,只觉这一身很重。

  心里微微泛起酸楚。

  不该叫他等这么久,每日来往于山上,何其辛苦。

  皇帝又掀帐看了一眼,孩子娘阖目睡了,这才放心。

  听着脚步出去,定柔睁开双目,鼻子一阵酸。

  皇帝出了外殿对小洛子说:“告诉张嬷嬷,今日去了康宁殿尽量想法子应付,拖延着,别叫贵妃受了委屈,朕早些散朝过去。”

  “喏。”

  定柔这一醒便睡不着了,赖床躺着,听着铜漏滴滴,待殿中视物全明,灯柱被熄灭,便撑着笨重的身子起来,侍立在旁的宫娥立刻察觉,唤其她人:“娘娘起了。”

  帐帷挂起,月笙和另外两个一等宫女指挥着无数紫衣,为她盥漱,早已候在外殿的司衣和司饰女官来梳妆。

  待穿戴好,呈来一碗红枣燕窝,张嬷嬷也上值了,进来福了一福:“娘娘怎么不多睡会儿,才卯时六刻,还早呢。”

  糯糯甜甜的燕窝润着咽喉,定柔吃着道:“今日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还是早些去。”

  张嬷嬷神情紧张起来,心跳七上八下,太后定会发落一番,没准还会廷杖老婆子这个拉纤的。“陛下说了,待散了朝会早些过来,叫您别怕。”

  定柔已吃完了,放在宫娥捧着的呈盘上,起身道:“现在就走,早些去,别叫太后觉得我骄宠,我第一天请安本就应该早到些,方显诚意。”

  我不能事事依靠夫君,让他劳心,有些事还是应该独自面对。

  已是八月中旬,晨起凉,树头滴着露水,积雾蒙蒙,月笙取了白狐毛滚边披风,走到垂花门外,内监已排好了仪仗,上了舆轿,宫娥们加入队伍,一行前簇后拥着往东六宫的巷道迤逦而去。

  晨色中的宫阙如胧了一层薄纱,空气清新如洗,分外宁静,远处琼楼金阙如在仙境,巷道随处可见洒扫庭除的内监,纷纷停下,鞠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