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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手[乒乓]_38(1 / 2)





  薛忱其实知道自己也并不是真的就那么“心无旁骛”,他也会想入非非、也会蠢蠢欲动。但……怀里人的体温透过两人的睡衣传来,带着一种明显不健康的烫人,让他一下子除了担心和心疼、什么心思都再也生不出来。

  这只是第一次,又正赶上他放假过来。将来也许还会有更多次,她病了、她难过了、她受委屈了……他却因为训练和比赛而不能陪在她的身边,甚至可能连知道都不知道。

  他觉得心疼、觉得愧疚,却又舍不得放开手。

  天色其实还不太晚,但房间里却异常安静。薛忱抱着郁辞躺在床上一边胡思乱想着,坐了小半天飞机的倦意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袭了上来,让他有些迷迷糊糊地记不得想到了哪里。

  郁辞半夜是被渴醒的。

  伸手想要去开床头灯,却发现整个人都被困住了动弹不得。她挣扎了一下,耳边却很快就传来了男人略带沙哑困意的声音:“怎么了?不舒服?”

  声音里的紧张和担心几乎有如实质。

  “没事。”郁辞已经挣脱了一只手、探手打开了床头灯。温黄的光线下,照出了近在咫尺的一张熟悉眉眼。

  头发睡得乱糟糟的,配上他英气得浑然天成的五官,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

  “我有点渴。”郁辞看了他一眼,低声开口。

  “保温杯里有热水,你等一下。”薛忱猛地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就急急忙忙一路蹿了出去,客厅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薛忱端着一杯温水回到了床前:“我兑了点矿泉水,温的,不烫。”

  郁辞应了一声,就着他的手喝了水,然后看着他把杯子拿出去放好后又折了回来。

  薛忱放好了被子,下意识回来又想钻进被子,一抬头对上郁辞的视线,这才忽然想起有什么地方不对,一下子僵住了动作。

  “我……怕你晚上踢被子。”薛忱挠头,努力地试图解释着为什么原本应该睡在隔壁房间的自己现在会在郁辞的床上,“你现在烧退了么?”

  他一边说一边又伸手摸了摸郁辞的额头,感觉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顿时就松了口气,又莫名觉得有点失落,低低地“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转过身:“烧退了就好,我去隔壁……”

  他话还没有说完,转身到一半已经被拉住了手腕。

  “睡吧。”他回过头,就见女朋友若无其事地又躺了下来。

  薛忱顿了一秒,飞快地脱了拖鞋上床也钻进了被子里。和郁辞肩并肩地躺了十来秒,他翻了个身,又回到了先前入睡时的姿势、伸手把她抱紧了怀里。

  怀里的体温终于回到了正常。

  郁辞没有推拒,一边伸手关了灯,一边又重复了一遍:“睡吧。”

  薛忱“乖巧”地答应了。

  可能是刚才已经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又起床了一次,薛忱这时候闭上眼睛又怎么都睡不着了。只是生怕影响到郁辞也休息不好,硬是憋着没敢动。不一会儿,他就听见怀里又响起了郁辞的声音:

  “怎么了,睡不着?”

  她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显得格外温柔。

  薛忱抱着她想了想,忽然问她:“郁辞,你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自从郁桓走了以后他就始终憋着没能闹明白。

  要说大舅子欢迎他吧,全程都冷冷淡淡地、连话都没搭理他几句;要说是不同意吧,不仅开门放了自己进来,而且还放心的走了、留下他和妹妹在家里单独相处。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你堂哥这到底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大概是……不置可否吧。”郁辞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有些含糊。

  薛忱态度诚恳地老老实实不懂就问:“不置可否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既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不发表意见。”郁辞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声音里又带上了几分困意,“他觉得我们刚刚恋爱,说以后怎么样都还太早,所以没什么可发表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