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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1 / 2)





  他咬着牙,隐忍地顿了顿,修长五指探进她的发轻轻揉着以示安抚──

  “砰!”一声尖锐巨响伴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刺头耳膜,谢昳紧绷的神经瞬间炸裂,整个身子弓起来,脑袋狠狠磕在身上男人的下巴上。

  “……”

  “……”

  谢昳捂着被刺痛的耳朵,眨了眨眼睛问他:“你刚刚来的路上是不是一直在下冰雹?……下得大吗?”

  “……大。”

  黑暗里,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屏气凝神许久,忽然感受到了从室外席卷而来的冰冷寒意,狂烈的风从十九楼的窗外涌进来,甚至卷进来一些冰凉的雨水。

  屋外的雨声、狂风声以及冰雹声像是被套上了一个喇叭,传到耳边的声波振幅没了阻碍,扩大了五倍不止。

  谢昳咽了咽口水,她整个人被他覆盖在身下,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谢昳摸了摸江泽予肌肉紧实的后背,低声问他:“你冷吗?”

  “……不冷,继续。”

  男人声音沙哑,语气生硬,捧着她的脸重新在黑暗里摸索姿势。

  “哦……”

  谢昳原本想极力配合他的,可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她摸了摸他冰凉的后背和手臂:“可是阿予,你起鸡皮疙瘩了。”

  “……”

  两人唇颊相依,忽然在这冰冷寒夜里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

  被冰雹砸碎的是客厅的落地窗玻璃,靠近阳台的地面上满是玻璃残骸和砸得粉碎的冰。

  晚上十点多,小区物业早就关门了,两人顺着网上的信息打了好多通电话,这才找到一家还在服务的幕墙维修公司。

  好在被砸坏的这面玻璃外面是阳台,不算太难更换。冰雹渐歇,谢昳又开口提了很高的人工费,维修人员这才连夜上门。

  更换玻璃的小哥来得很快,进门看到这惨烈的情况也倒吸了口气:“刚刚九点多的时候,冰雹下得特别猛,我来的路上看到路边好多汽车的挡风玻璃都被砸坏了,不过你们家这么高层,又是内置玻璃,被砸坏的还是少见,够倒霉的,得吓够呛吧?”

  谢昳看了一眼身边皱着眉头显然欲求不满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笑道:“何止吓得够呛。”

  她都担心他会不会留下生理和心理双重阴影。

  等更加结实的玻璃重新装好,两人又彻彻底底地把阳台和客厅仔细打扫了一遍。谢昳又累又困地瘫在沙发上,脑袋搁在江泽予的腿上,瞄了一眼墙上的闹钟。

  已经凌晨三点半。

  他们这算不算被大自然的洪荒之力拆散?

  谢昳捂着脸,忍不住笑了一下,轻轻推了江泽予一下:“去睡觉吧?”

  江泽予没有说话,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整个人看起来比大学的时候还要阴沉。

  谢昳累极了,困得睁不开眼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勉强直起身子勾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安抚他:“阿予,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掉。”

  男人闻言猛地把她按在怀里,在她唇边啃咬了好几下,才把脑袋埋在她发间咬牙切齿道:“……明天搬去我那里住,玻璃结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短小君清新吗?下一章溜了这么久的周老头总算有出场啦!

  (小声逼逼一句,评论热烈程度直接关系到予妹吃到肉的快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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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同样的夜晚,北京城中香山别墅区一处豪宅里, 二楼书房灯火通明。

  窗外风雨交加, 冰雹声声,而书房内却满室寂静。书桌前站着个战战兢兢的中年人, 双手交叠垂在身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老式书桌后, 一位衣着朴素、花甲年岁的老人戴着副做工精良的老花眼镜, 腰背挺直地坐着。

  书桌后的老人长相平常,眉间的川字纹很深,眉毛浓黑, 脸上有斑。就连穿着打扮也和清晨公园里散步打拳的那些老头别无二样, 浑身上下除了一双浑浊却有神的双眼,丝毫看不出是北京城顶尖豪门的掌家人。

  周奕在看着手边各式各样的文件。

  这是半个小时之前,他让秘书送过来的有关谢家和江泽予的资料。

  调资料的人并无偏颇, 各式各样的信息繁杂又混乱, 但周奕很快就从大量杂乱无章的信息中,找到了关键的几条——谢家的女儿谢昳和江泽予重新在一起, 说明当年他们分手可能另有隐情。

  他们曾经在一起三年,并于五年前分手;分手后半年,他的儿子被人匿名举报入狱;再两个月后, 江泽予翻案。

  更让人奇怪的是谢家这五年来的经营风向, 五年前,在国外市场发展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他们便大幅度收缩了在国内的产业, 并且最先斩断的是一些和周家有联系的产业。这么做,对当时的谢家来说并没有好处,谢川是个聪明人,他的行为背后如果不是利益驱动,那必然有其他的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实在不难推测。

  周奕面无表情地坐着,半晌后,那下垂的嘴角猛地抽动了几下。他突然站起身,一把掀翻了书桌。桌面上的砚台和陶瓷笔洗磕在地上,“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桌前的中年人被骤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脸皮狠狠颤了颤却抠着手心站定,尽量保持缄默。

  许久之后,周奕脸色平静地坐回原位,仿佛方才暴怒的另有其人:“刘秘书,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