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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第3节(2 / 2)


  徐云英看着陆桂枝的大肚子,问:“你这肚子里到底是男还是女?”

  陆桂枝摇摇头。

  徐云英低声说:“你在县医院不是有熟人?托她问问。”

  陆桂枝叹了一口气:“问了,不肯说。”

  徐云英让她站起来走了几步,仔细看了看她的胎相,也有点拿不准:“同裕是家里老大,你前头又生的是个女孩,这一胎总得生个男孩才好。”

  陆桂枝低着头说:“妈,我生越越的时候,他妈就只来看过一回,一见到是个女孩,转头就走。”

  徐云英问女儿:“同裕是个什么态度?”

  陆桂枝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显然有些困惑:“妈,你说他奇怪不?他只肯生一个,说男孩女孩都一样。”

  徐云英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世道不都是男人要生儿子?”

  陆桂枝说:“同裕说他父母生了八个,越生越穷,他吃够了孩子多的苦,坚决只肯生一个。他说有了越越,我们好好培养就很好,不需要再生。”

  盛子越年纪小,大人说话也不防着,方便她竖着耳朵专心听壁角。

  徐云英瞪了女儿一眼:“不能听他的!一个孩子怎么行?没儿子怎么行?虽然你读了书、有文化,但这么多年的老思想就是这样。这次桃庄怀上了,人人都盼着是个男孩。”

  徐云英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会识字有文化。陆春林是个老实善良的蔑匠,凭手艺吃饭在附近村小有名气。两人一起养育了五子二女,依次是:桂枝、良华、信华、星华、桂叶、成华、建华。

  在徐云英看来,世道如此,女人没儿子在家里、在村里就没有说话的底气。

  陆桂枝咬着唇,感觉压力有点大。她对肚子里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一点都不知道,托熟人问吧也不肯说,是个男孩也就罢了,如果是个女孩呢?

  徐云英心念一动,抬起头问盛子越:“越越,你说妈妈肚子里是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农村人认为小孩子眼睛亮、能通灵,一眼能看出胎儿的性别,经常会这样问。

  盛子越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沾着几颗白色的饭粒:“妹妹。”徐云英一听,心凉了半截,转头看着陆桂枝,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桂枝啊,不行就再生一个,没事。”

  现在是1975年,国家鼓励计划生育,但还没有像后来那样强制执行,发现超生立马开除公职。华国传统多子多福,不管农村还是县城,家里三个、四个的都有。

  陆桂枝有点为难:“我怀这一个同裕就发了好大的脾气,如果再生,我怕他会跟我翻脸。”

  徐云英有点不能理解女婿这种超前的思维:“怎么会这样?不要他生、不要他带,为什么不同意?你们要是没时间,两个都送到我这里带。”

  陆桂枝悄悄说:“妈,他这个脾气我也不太敢惹。他妈怀了娟儿,就是我小姑,他寄三十块钱回家让他妈打胎。结果小姑还是生了下来,这三十块钱成了营养费,气得他……”

  徐云英扑哧一笑:“你是当家人,有些事情不能全听他的。生了这个如果是儿子就算了,如果是女儿那就再生一个。反正都是盛同裕的种,生出来了他都会喜欢,你莫怕。”

  陆桂枝点点头:“好!”

  陆蕊蹭到灶房,声音清脆:“奶奶,我妈说她饿了,要喝鸡汤。”徐云英应了一声,拿着长长的铁火钳把灶膛里的草木灰扒开,从里面夹出一个瓦罐,吹了吹面上的灰,将煨好的鸡汤倒在粗瓷碗里,一阵浓烈的香味窜入盛子越的鼻腔。

  农家土鸡、土法煨制,肯定美味。曾经在末世饿狠了的盛子越有些嘴馋,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那碗鸡汤。

  徐云英看她嘴馋,想要夹出块肉给她尝尝,还没得她拿筷子。里屋就传来杨桃庄尖利的声音:“大妹,鸡汤怎么还没来?你要是敢偷吃,我撕烂你的嘴。”

  陆蕊一边回:“好了、好了。”一边走近灶台伸手去端装鸡汤的碗。斜了盛子越一眼,似乎在说,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盛子越真是被气了个四仰八叉,想我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还能馋你那几块肉?要是我的空间还在,我天天吃鸡、天天吃鱼,气死你!

  似乎有什么在呼唤自己。

  她沉下心思细细搜寻——找到了!

  第4章 收音机4

  灵台之间有一点星光,神识轻轻一碰,曾经在末世伴随她五年的空间打开了。

  抬头望去,依然是那片熟悉的蓝天,敞亮而神秘。天空之上没有太阳高悬,却散着灿烂的光线,撒在空间的每一寸土地上。

  空间并不大,环顾望去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四周灰蒙蒙的,那是盛子越探索了五年都无法跨越的边界。空间分成两块——

  黑色肥沃的土地被开垦出四畦菜地,中间砌了一条“十”字形碎石小路供人行走,菜地瓜果满园、繁盛喜人,通红的辣椒、嫩绿的黄瓜、红灯笼似的西红柿、碧绿青翠的白菜如同一幅静止的、绚丽的油画。

  另一块则是一汪六十平米水面的池塘,里面养鱼种藕。池塘碧波荡漾、莲叶田田、鱼游水底,好一副动态荷塘鱼戏图。

  看着这一切,盛子越恨不得狂笑三声,吼!吼!吼!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重生女主端鸡汤时轻蔑一瞥,激发出盛子越骨子里的好胜心。

  书中曾经说过,大舅妈桃庄生下老二陆志远之后,三天一只鸡补身体,得意洋洋地炫耀:“这女人啊,还是得生儿子。陆桂枝她读了大学有正式工作又怎么样?生了姑娘坐月子她男人连只鸡都舍不得给她买呢。”

  养鸡,必须在空间里养鸡。

  现在村里各家各户养鸡养鸭都有定数,每户按人头来算,一口人只能养一只鸡,多的算“资本主义尾巴”,都得割掉。桃庄能够吃那么多鸡,那外婆肯定悄悄养了不少。

  盛子越悄悄溜出灶房,来到外婆家的后院。听到一阵“咕咕咕咕”的声响,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地找过去。外公陆春林是蔑匠,后院有个小土坡种满了毛竹,一只母鸡正带着七、八只小鸡崽在坡上觅食。盛子越眼疾手快,抓了两只小鸡崽放进空间。

  空间多了叽叽喳喳的小鸡叫声,显得热闹多了。

  盛子越的空间有个神奇之处,不受外界气候变化影响,动、植物生长过程中时间流速是外面的三倍,成熟之后如果不收割则会一直保持状态不变。家养鸡的生长周期为12-14个月,到这里只需2、3个月就能下蛋了。虽然现在还吃不上,但是未来……

  盛子越的心终于舒坦了。

  有陆桂枝帮忙,中午饭一会就弄好了。陆家老人已经去世,现在是徐云英当家。农家饭也没太多花样,一盆白萝卜、一盆白菜、一盆干辣椒炒蒜叶、一碗咸鱼。

  吃饭的一共有七个人——高中毕业在家务农的星华、读初一的四儿子成华、上小学二年级的五儿子建华,再加上陆蕊、陆桂枝、盛子越和徐云英。

  陆春林被三塘坪的人接去做蔑活,就在主家吃饭。大儿子陆良华今天去桃庄娘家帮忙,大儿媳杨桃庄初孕娇气卧床休息,女儿陆桂叶在读卫校寄宿不回。二儿子信华是全家人心中的痛,不能提不能问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