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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2 / 2)


  尤涟趴在宫鹤肩头,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廓。

  他透过车窗望着被甩在身后的车流人流,修长的手指抠进身下人的肩胛。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他声音很轻却充满着渴望地说:“弄哭我。”

  请直接弄哭我。

  跳过那些温柔缱绻,直接地给予我痛。

  -

  宫鹤是个完美的恋人。

  尤涟伏在椅背上,急促呼吸的同时,心里这么想道。

  因为宫鹤总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不管他说什么,宫鹤都能办到,并且办得非常好。他总是这么靠得住,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只大手捋了把他汗湿的头发,下一秒低沉的声音在尤涟右边响起:“以前不是一直说疼吗?今天不疼了?”

  “疼的。”尤涟哑声说。

  他流了太多的眼泪,也出了太多的汗,身体里的水分仿佛都被抽干,嗓子干渴沙哑,里面像有一把火在烧。

  可他看起来却水灵饱满得很。

  琥珀色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像是时刻含着一汪水,脸颊绯红,覆着一层薄汗,一串串细密又精致的水珠在他身上织成了一件若有似无的外套,手指轻轻一碰,就能捻起一点水渍。

  还有那翕动的鼻子,张开的嘴唇。

  哪哪都是白里透红,像是喝饱了水分的花朵,又像是充分熟透的蜜桃,都是随便一捏,便能捏得满手汁水。

  就好比宫鹤现在这样。

  他手心里、甚至身上都被露水沾湿了,只因为碰了那芬芳馥郁的花朵,吃了成熟饱满的果子。

  宫鹤亲了亲尤涟的耳朵:“有多疼?”

  尤涟想了想,实诚地说:“还好,能忍。”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麻木了,还是真的不疼。

  他只知道心里的火终于被扑灭了,那折磨了他大半天的痒也终于有人挠了。现在他只觉得舒服,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惬意得很。

  “上楼吗?”宫鹤又问。

  尤涟摇摇头:“再等等,我再缓一缓。”

  他们现在还在车里。

  司机把车开到别墅就走了,他也没有把车停进车库,而是按照宫鹤的意思停在了别墅门口的平地上。

  车里没有开灯,但并不暗。

  尤涟趴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脸贴着胳膊,目光柔和地看向车窗外。从住进这里开始,他似乎就没有注意过周边,不知道邻居是谁,也不知道暖春门庭到底有多大。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别墅:“你知道那个房子里住着谁吗?”

  “那里没人住。”

  尤涟回过头:“你怎么知道?”

  宫鹤捏了捏尤涟红红的鼻头:“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又用指腹抹掉尤涟脸上的泪痕,“好爱哭,像个小朋友。”

  尤涟切了声,拍掉他的手:“换你你也哭。”

  因为哭过,他的鼻音很重,说起话来软糯含糊,听在宫鹤耳朵里就跟撒娇一样。

  宫鹤把尤涟抱到腿上,拿了块湿巾给他擦脸。

  车里很暗,但在暗色的映衬下,尤涟显得格外白,他能清楚地看到尤涟的四肢,甚至能看到落在白雪里的红。

  “我之后几天都会这样吗?”尤涟又问。

  宫鹤说:“我也不知道,得去一趟医院才能有定论。”

  “我好想现在就去医院。”

  宫鹤笑了笑:“然后让医生看到你身上这些痕迹吗?”

  尤涟含糊地唔了声。

  宫鹤把湿纸巾放到一边,掐着尤涟的腋下把人稍稍托起。

  尤涟知道他要做什么,配合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宫鹤呼了下气,把脸埋进尤涟颈窝。

  他说:“作业还没有写是不是?”

  尤涟嗯了声:“就做了一点点。”

  “我帮你写。”

  尤涟又道:“还有千字的检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