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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木陀副本14(1 / 2)





  顾然“啧”了一声,他还清醒着,让他对自己的腿下针,是万万下不了手的,于是便让当前状态下最靠谱的胖子帮忙。

  毕竟潘子伤的就是手,还有内伤,肯定动不了这种精细活,而吴邪……顾然甚至怀疑他连衣服都没自己缝补过几次,更别提缝人肉了。

  胖子拿着针,指挥潘子按住顾然,“顾小然同志,你可别乱动啊,不然胖爷这一针下歪了,这伤口就不好看了。”他算是拿捏住顾然的死穴了,这家伙百分之二百的颜狗,为了让自己腿上的伤口好看,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控制自己的。

  主要还是胖子没在人清醒的时候缝合过这么大的伤口,想想都疼,他自己也有点手底下发麻。

  胖子一下针就感觉出来了,顾然腿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几乎是一动不动,只在个别时候有轻微的抽搐,还被潘子按住了。

  胖子缝合伤口还是很利落的,没让顾然多受罪,三下五除二就缝好了。

  “看看、看看,咱这缝的多整齐,就算留疤了都好看!”胖子调侃道。

  顾然松了一口气,擦了擦一脑门的冷汗,打着牙颤翻了个白眼:“我不会留疤的,你可别咒我!”

  最麻烦的伤口处理好了,剩下的就都是一些皮外伤了,吴邪跟胖子两个人艺人负责一个,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顾然和潘子都收拾利索了。

  一处理伤口,顾然才发现,潘子的伤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起初顾然以为潘子只有步|枪炸膛时候的一次炸伤,现在才发现,他身上还有许多擦伤撞伤,吴邪说这是顾然扔出炸弹时候,潘子护着他受的伤。除此之外,潘子的肩膀上还有被蟒蛇咬了留下的血洞。

  总体来说潘子没有顾然伤得重,但二人的身体素质还有差别呢,因此折算下来,对身体的负荷,潘子甚至要更严重一筹。

  顾然心里暗暗咂舌,潘子这人还真如江湖传闻所说,是吴三省手底下的一条疯狗,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不是没有减少伤害的对策,只是潘子这人莽,莽得不要命。

  顾然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能理解潘子这种想法,人活着、没牺牲,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他是一种负累,是很大的心理创伤。

  吴三省这人也真是走运,大概是在潘子活着下了战场之后遇到的他,便这么成了这条疯狗的精神寄托,得了潘子这么个忠心不二的人的誓死效忠。

  完全收拾完伤口,心里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四个人都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是说什么也走不动了。

  按照黑瞎子留下的记号,吴三省他们已经下去了,但他们四个现在一堆老弱病残,别说下墓了,再来条蛇都能给他们玩儿死。但吴三省那边的安危又不能不担忧,是进是退,吴邪他们三个一时间没了主意。

  顾然做主道:“咱现在肯定没法行动,至少得休息一天。营地应该没什么危险,麻烦的是到了晚上,我怕那些蛇又跟过来。在这片地方,完全是蛇的天下,咱是不可能有地方躲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撑过今晚,哑巴张应该就能来跟咱们汇合了。”

  胖子顿时来了精神:“你跟小哥联系上了?我们怎么都没发现呢!”顾然和哑巴张都是安全感的代名词,不过顾然现在伤得重,胖子也不忍心让这家伙再事事冲在前面,但这些蛇也不是他这一身肥膘就能应付的,显然,张起灵在的话,日子会好过得多。

  顾然摇头,解释道:“我只是给他留了记号,说我们遇到麻烦了,让他顺着吴三省的信号烟跟我们汇合。按照哑巴张的速度,不管他在哪儿,到这里顶多比我们慢一天。”

  胖子一听这话就蔫儿了,“嗐,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你跟小哥联系上了呢,合着还得看人家发没发现你的记号。”

  顾然笑了笑:“我算过了,哑巴张十有八九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胖子调侃:“顾半仙儿嘿,你说你这本事时灵时不灵的,啥时候能算出来哪儿有蛇啊。”

  几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就逗了几句贫,勉强活跃活跃气氛,胖子煮了点茶水,就着干粮吃饱喝足。胖子和吴邪俩人没什么伤,就主动领了守夜的活,让顾然和潘子好好休息。

  顾然和潘子也不逞能了,倒头就睡。

  虽然是睡着了,但好歹这么多年独自闯荡,顾然的警惕性并没有下降,在睡梦中,他清楚地听到了叫吴邪的声音,叫的是“小三爷”,很像潘子的声音。

  顾然立刻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潘子还是在他旁边半昏睡着,这动静都没把他吵醒。

  顾然对声音极其敏锐,刚才的声音既然不是潘子发出来的,又是谁效仿潘子的声音?

  顾然立刻联想到前一天夜里,他们在树下听到的叫“小三爷”的声音,先前的情况太危机了,他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回想,这可不就是野鸡脖子模仿人声叫的吗!

  按照时间来看,已经下半夜了,是吴邪守夜,难保吴邪听到声音不会循着找过去,顾然立刻跑出帐篷。

  没看到吴邪,顾然倒是看到了一个朝着帐篷方向走过来的泥人。

  顾然对上了那双熟悉无比的眼睛,语气有点艰难地问:“哑巴张?”

  张起灵点头。

  “不是,你干嘛去了,怎么弄成这样?”顾然指了指张起灵满身上下的泥,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痕,呼吸也很正常,看起来没怎么受伤,就是把自己搞得有点脏。

  张起灵为数不多裸露在外面的部分——他的眼睛,露出了一个堪称疑惑的眼神。

  顾然没来得及问,就看到吴邪从远处走回来,小心翼翼地,手里还拿了块石头。

  吴邪走近一看,和顾然面对面站着的泥人竟然是张起灵,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顾然进了他的帐篷。

  张起灵刚一坐下就问:“有没有吃的?”

  顾然赶紧翻出来干粮递给他,还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顾然耐心地等张起灵吃饱喝足了,才问:“你刚才没回答,你这一身泥怎么搞的,泥里打滚去了?”

  张起灵的神色依然有些疑惑,解释道:“是我自己涂上去的。文锦在这里呆了很久,这么多毒蛇,她能活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咱们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满身是泥,这样子实在是不寻常,我感觉这两者之之间肯定有关系,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见我。”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以为你知道。”

  顾然哑了,他压根没往这个方向想。他确实看到陈文锦满身是泥了,但对于他这种在乎外表大过天的人来说,第一反应是脏,所以根本就不会考虑抹了一身泥的实际功效。

  倒是他失算了,如果早发现这一点,他们也不会如此狼狈。

  满身伤可不比满身泥来得好。

  吴邪了解顾然,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登时笑出了声。

  “去去去,笑什么笑!”顾然瘪了瘪嘴,强词夺理,“我就是颜狗,我就是觉得一身泥不好看,怎么了?!”

  张起灵把身上的泥大致擦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营地,问道:“你们来就这样了?”

  顾然点头,把他们分开之后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然后道:“吴三省他们应该是全队下去了,瞎子给我留了话。”

  张起灵看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