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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我是真的很想去,但是我觉得你更厉害。”他道,“我估计只能撑到幽洲境,下一关考验过的可能性很小……但你不一样,难道外面的那些人,他们的骨头有海兽硬吗?!”

  桑榆:……

  “掌门肯定马上就会宣布你代表门派出战,快些收拾东西吧!”

  桑榆看了看角落里的人,认真道,“可是师尊并未宣布有什么比试。”

  “那是因为掌门的消息慢啦!”石焱信心百倍道,“我今日去隔壁青城山送灵剑,他们已经选拔完了。幽洲的使者已经到他们那地方领人了,下一步就是我们这里。”

  朝恒玉闻言一惊,这么快吗?

  桑榆看了看角落,面色没有变化。倒是石焱,两次三番的观察之下,他终于看到了角落的朝恒玉。

  但看到了也就看到了。

  他的师尊烙印堂主是朝恒玉的师叔,按道理他和朝恒玉平辈。所以见到他,石焱也没那么多忌讳。

  “掌门,我们何时送桑榆出门呀?要不要先摆一桌酒践行啊?我师尊知道这个消息,也说要来看看桑榆嘱咐她两句呢。”

  消息居然传的这么快吗?

  朝恒玉皱起眉头。

  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寻晚晚送出去,哪怕几个长老知道了,那也是后话。毕竟幽洲的使者只通知了他一人,选拔弟子这事,只有他与寻晚晚知道。

  可谁知道偏偏出来了个石焱,这帮炼石头的小子只知道打打杀杀。遇上什么比试啊切磋啊比谁都开心,怪不得使劲传消息。

  “好了,我知道了。此事要从长计议。”朝恒玉淡淡回应,话说的玄而又玄。

  石焱“啊?”了一声,挠了挠脑袋。

  朝恒玉的反映怎么不对啊?

  按照其他门派的掌门状况,自己门内有弟子有资格去参加这种比试,肯定是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像他这样呢云淡风轻呢?

  “掌门,你不会不让桑榆去吧?”

  “此事我自有打算。”

  石焱还想说什么,脖子上的灵石却亮了亮。宗门有事找他,他只得简单和两人道了别,速速离开。

  他走之后,现场又只剩下桑榆和朝恒玉两人。

  两人沉默良久,而后同时问道——

  “师尊为何不告知我这事?”

  “你和炼石堂的那小子很熟悉?”

  桑榆直接忽略了他的疑问,语气直白又坚决,“我要去参加洲域大会。”

  “不行!”几乎是同时间的,朝恒玉也立刻回绝,“你懂什么洲域大会?那些人你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到时候人家抱团寒暄,你形单影只,只会让人笑话!”

  这是重点吗?

  朝恒玉和她说的是一回事吗?

  比试靠能力取胜,难道是说谁会寒暄客套,谁就能夺得第一?如果是那样,桑榆必定将那样的人斩于马下!她不会让那样的人有机会进入仙域。

  “桑榆,你不要以为你身上有了点小小的成就,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朝恒玉的话语很轻慢,但是说出来的方式却又是一副“我为你好”的语重心长的架势,“那些能够进入到幽洲境内参与选拔的,哪一个不是仙界的世家子弟?你来历不明,能力有限,去了也是会让我们浮屠山白白被人笑话罢了。”

  “而且我看你有还在喝药,你是不是还有伤口未愈?”朝恒玉这会儿才想起来观察桑榆哪里受伤了,可他又看不出来她哪里不对劲,便硬着头皮道,“去了也是浪费机会不是吗,这样的机会又不是只有一次,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争啊抢啊——”

  “师尊。”桑榆已经彻底没有耐心听下去了,说来说去他说总是这几句。

  她相信自己的实力。莫说身上有伤,她即便灵骨也没有恢复,要赢得门内弟子的比试也不是难事。她真的、真的已经不想再听朝恒玉絮絮叨叨了。

  她已经足够难受了。

  “我是一定会去的,石焱师哥刚才说会有其他掌门来督战,我必定参与比试。”桑榆看了看他,眼里平静无波,语气却又坚定十足,“我一定赢得胜利,无论是花费什么代价,在所不惜。”

  “……嘶”朝恒玉倒吸一口凉气。

  桑榆这样笃定的眼神他是见过的。

  当时他被心疾所困,整日整夜痛彻心扉噩梦连连,他告诉桑榆幽冥海底有灵药,可以解百毒。那时候的桑榆的眼神便也是像现在这般笃定!

  她说,“我一定帮师尊拿回灵药。”

  后来也不知道她历经了怎样的困难,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桑榆真的拿到解药了。只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命悬一线,可她既不和他说明情况,又不和他讲解拿药的过程有多凶险,只是自己闷在房间里治疗……

  朝恒玉忽然觉得心烦意乱。

  烦的是他最不想回忆起的往事又被她激得回忆起来了,乱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稳住桑榆,让她心甘情愿放弃参与这场比试。

  说到底,他对桑榆是还是了解的。

  她的性格太单纯易懂,从来不说假话,向来所言既所想。认定的事情贯彻到底,谁来劝都没用。

  往常她是站在他这一边,朝恒玉自然不用去纠正桑榆这种非黑即白的偏执想法。

  但是如今她已经不站在他这边了,这种强大的力量不再为他所用,朝恒玉只觉得莫名烦闷。

  “你就这样想离开浮屠山?!”这样想离开我?!

  后面半句话他想说,但是他忍着没有说。以前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他没有说破,事情就有回转的余地。

  毕竟他对桑榆曾经的爱慕和喜欢,他也是点到即止,从未直白的说明。后来寻晚晚出现,他越发觉得还好当时没有对桑榆把话说得太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