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相认又如何，心意相通，足以弥补这带来的苦涩。

离歌回到苑子，萧非衣坐在凉亭，玄青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压着水妖。

水妖身下凝聚成一滩水，表情极为痛苦。

离歌步入凉亭，在最远的角落坐下。

萧非衣看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说，你这黑鹰羽从何处而来？”玄青把奄奄一息的水妖提起来，把先前所得的黑色羽毛放到了水妖面前。

水妖大概没想到，自己这么惨，竟是因为这根羽毛。

气若游丝道：“是，是墨国的一个商贾……经过水域，我掀起巨浪，吞噬了整艘船，得……得来的。”

“商贾呢？”

“不、不知……”

玄青用烈火煅烧水妖，水妖怕火，凄厉的叫唤着，“我只、只有一块名帖……”

玄青等人交出名帖，把水妖重新收进了锁妖瓶。

萧非衣扫了眼：“去查那商贾身份。”

玄青很快带着水妖离开了。

萧非衣起身，在离歌身旁落下，离歌的目光一直都未落在他身上，而是偏过头去看苑中风景。

“还在生气？”

“尊上办事想来随心所欲，我哪敢生气？”

“瞧，你这不就气了。我得知你竟然嫁给了别人，着实气坏了，先前口无遮拦，阿璃你别怪我。”萧非衣探过手去，想握住离歌的，被她躲避掉。

离歌站起身，背对着萧非衣：“尊上，我的心到底在谁身上，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除非我死，绝无二心，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离歌没有再回头，她也不想知道萧非衣的心情。

早晚都要解决，她已经没心情与他虚与委蛇了。

萧非衣当夜也歇在了徐家，徐老爷应是得了凤重的解释，虽然惴惴，却也没再过来这边。

翌日离歌起身，开门，却发现凤重站在院子里，身上不知被何物缠身，一张俊脸惨白如纸。

离歌神色大变，上前，却被结界挡了回来。

大怒，转身就要去找萧非衣。

“姑娘。”凤重开口唤住她：“属下犯错，被惩罚心甘情愿，别去。”

他不想让离歌去求他，他宁愿受这份罪。

离歌咬牙切齿，恼怒萧非衣竟然用此威慑她，她昨日气他，他反而去惩罚凤重。

她朝萧非衣房间看了眼，望着四周的结界。

撩起衣摆，席地而坐，守在了结界外。

她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萧非衣很快得了消息，从房间出来，就对上离歌一双喷火的双眸。

“阿璃，你这是作甚？”

“既然尊上气他娶我，那我也嫁给了他，要惩罚，就一起惩罚好了。”离歌冷笑。

萧非衣神色冷下来：“你就非要这么气我？”

“是我气你，还是你气我？”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招惹他，是他设下这一切，非要逼迫她留在他身边！

是，她是感激他救了他，可是不是他救了她，她就要把这一生都陪送给他？

他何曾问过她的意愿？

根本就没有，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件东西，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权力决定任何事，他替她做了决定，她就非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