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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渣爹争天下第25节(1 / 2)





  老土匪问:“出什么乱子了?”

  “秋季那场大雨,大江在山阴郡冲开了一个口子, 淹死了生民无数。”

  秋叶和富贵同时抽了一口气,钱家的家主在灯光下看着对坐的父女, 用一种很低沉的语气:“你们能想的出来吧, 后果就是流民无数, 现在还有很多人曝尸荒野。地都被淹了,有家回不去,流民集结,官府救不了,当地的郡守苦苦哀求各地的官员支援点粮食,大家都难,所以......这群流民杀了郡守,往京城去了。”

  连老土匪都不敢大声呼吸了,一郡之地,有人杀了郡守,这就是......造反!

  这和富贵这种小打小闹不同,这是真的反了。

  秋叶想问的更详细一些:“单单一个山阴郡,朝廷能应付吧”?

  钱家的家主反问:“拿什么应付?你以为朝廷还是三十年前那样吗?在各地都有粮仓,光是拱卫京畿的大军都有三十万,边塞带甲的精锐有上百万......现在什么都没有。”

  老土匪一拍桌子:“也不能这么说,还有一群贪官呢。”

  钱家家主看了老土匪一眼:“对,还有你干爹呢!”

  这是讽刺他和宦官走的近。

  老土匪也是知道美丑,气的脸都红了,“咱们大哥别笑二哥,谁在京城没靠山啊,没靠山的能坐稳吗?”他看了看秋叶,“就我老姐姐没没靠山。”

  钱家的家主接着说:“所以啊,各位,如今该给自己找靠山了。”

  秋月看着钱家的家主没说话,富贵先是看看了自己手里的调羹,嘴角很隐秘的一笑,语气变得很恭敬郑重:“您说,您觉得京中谁能做靠山?”

  说完还自曝其丑:“各位都知道我们父女的底细,我们家起步晚,就是有猪头也不知道拜哪处庙门啊。你说是吧闺女?”

  秋叶没搭理,她想看看钱家家主到底是替谁来做说客。

  钱家的家主门路广,他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一个方向:“如今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朝廷能撑多久。不是我藐视君父,如今的这位皇爷到底是差了几分火候。所以,咱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找一个有本事的皇子投奔。”接着把自己的酒杯放到另外一个方向:“第二,找个地方豪强投奔。”

  他说完看着大家:“各位以为呢?”

  老土匪有点发愁:“这我也不懂啊!”

  秋叶的脚被人踢了一下,富贵对着秋叶眨眼睛,然后说:“我不怕各位笑话,我都没读过书。我也不懂,你说是吧孩子!”

  秋叶明白了,这是钱家想收伏几家,如今要表态了,她叹口气:“老母也没交代,我年纪小,更不懂了。”

  秋叶说完立即拿起酒壶,富贵把钱家家主的酒杯拿起来,秋叶站起来往富贵举着的酒杯里倒酒,富贵恭敬的放在钱家家主面前:“您给个准话,想怎么办?我们父女跟着便是。”

  钱家家主看了看秋叶,秋叶微微一笑:“我倒是更信钱伯伯。”

  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会听富贵的。

  钱家主心中得意,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既然这样,我就实话说了,我认识宫中的五皇子,各位,五皇子向来宽宏大量,只要咱们去投,必定接纳。”

  秋叶和富贵隐秘的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把五皇子抛除了。

  看来这个五皇子成不了大事,或者是......朝廷成不了大事。

  老土匪这个时候问:“五皇子在宫里,他知道咱们山阳郡的几家吗?”

  秋叶就给老土匪倒了一杯就,又站起来给对面的富贵倒酒,然后给钱家家主续上。

  富贵这个时候插话:“这还不容易,刚才我就说了,咱们以前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既然有个庙门是开着的,咱们提着猪头,难道还不让进吗?”

  老土匪就问:“那猪头是啥?”

  秋叶坐回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微微一笑:猪头当然是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是全家的身家性命。

  富贵是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出去的,自己当然也不会交出去。更何况还有一个咄咄逼人的钱家在一边盯着,钱家这么积极,未必是和五皇子一心,他更多的是想收伏这周围几家,然后依靠着屏障在这里成土皇帝,将来无论是谁坐了江山,他能拿着这土地做进身之资,至于这几家豪情......钱家心情好说不定会给大家选一处风水宝地的。

  钱家的家主就忽悠老土匪:“自然是好处啊,你有多少珠宝?我愿意带你进庙门。”

  老土匪还以为是当年贿赂官员太监的那一套,立即放下心来。“好说好说。”

  还举杯和钱家家主干了一杯。

  富贵和秋叶也同时举杯,大家这才开始吃饭。秋叶要茹素三年,喝了点粥就退下了,三个人推杯换盏到了半夜,各自被人扶着走了。

  富贵没喝多少,他回去洗了一把脸,接着漱口,问石磨:“让你打听的打听出来了吗?”

  “记着呢,是‘献球于王,王锡用香,富贵未央,子孙万年永享’就这几句,可把我难死了。”

  富贵在石磙的帮助下换了一身衣服:“你啊,一句话让你记得半半截截的,算了,我直接去问秋叶。”

  石磨看他换衣服:“大哥,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对,我去灵堂上,今晚上有事儿和秋叶商量。”

  他拍了拍石磨,让石磙闻了闻,石磙说没酒味了,他才出去。

  秋叶这一段时间晚上都睡在灵堂,一个小小的地铺,她就睡在上面,晚上常常被冻醒。

  老母的遗体静静的躺在灵床上,这时候两点烛光,光线微弱。秋叶慢慢的往盆里放黄纸。

  富贵入了灵堂,在老母跟前恭敬的拜了,然后坐在秋叶的另一边,拿了黄纸也放火盆里放。

  “钱家是读书读傻了,天下大势就是二百多年换一个皇帝,如今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秋叶慢慢的把纸放进去,看着纸被烧了,又慢慢的放了一张。“他是早就给自己找了主子,今日的话,不是他要说的,是他主子让说的。至于他主子是谁,咱们也不知道。反正到时候,朝廷赢了,咱们是替罪羊,朝廷输了,咱们更是替罪羊。”

  “到时候,无论谁赢谁输,他只管开门迎王师,咱们绝不是人家的对手。目前咱们父女能做的,就是假意答应他,然后咱们联合绿水一起干掉他,瓜分均县,然后齐心合力的堵住山口,流民进不来,官兵也进不来,能保一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