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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1 / 2)





  八仙桌的左前方有一个类似锅子一样的铁锅,用于烧纸钱。

  将买来的纸钱和念佛柴放在铁锅中点燃,按照辈分从大到小对着北面祭拜祖先。

  传统习俗在现代越发淡薄,他以前生活的城区很少有人进行传统的祭祖仪式,都是年前摆些酒席,年后直接报团旅游,浓浓的年味也淡了不少。

  但刚才一路上走来,几乎家家户户都敞开大门,祭拜先祖,这年味一下子扑面而来。

  葡萄酒喝一点儿吗?

  他取出之前酿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味道还行,有些甜,酒精味不重,小星星应该会喜欢。

  果不其然,夫郎就着他的酒盅轻抿一口,而后自己抵着酒盅一饮而尽:好喝,又甜又香!

  小甜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视线盯着那一坛葡萄酒,露出渴望的眼神。

  陆一鸣没让人多喝,虽说葡萄酒的酒精浓度不高,但也是酒,就这人的酒量,他可不敢现在让人喝上头。

  否则错过了除夕夜守岁和点头香,这人明儿得生气了。

  裴星的视线黏在葡萄酒上,陆一鸣凑近问道:真的这么好喝吗?我刚只喝了一小口,好像没有品出什么,夫郎愿意让我再尝一口吗?

  裴星没有多想,夫君酿的酒,当然可以喝,他给陆一鸣倒了一杯:夫君喝。

  知道某人没反应过来,陆一鸣的手轻放在他的后脑勺,不允许这人逃离,他整个人俯下身去,打开这人的牙关,尽情品味这醇香的葡萄酒。

  良久,将人亲得软在怀中,陆一鸣才开口描述道:确实如夫郎所言,又甜又香。

  说着还砸吧砸吧嘴,大有继续下去的意味。

  裴星放置在他胸前的手轻轻推拒:夫君,该吃年夜饭了。

  他们来拿酒本来就是为年夜饭添一些彩头,没想到两人在酒窖耗费了好长时间,阿爹和阿娘都要起疑了!

  陆一鸣抬头瞥见正打算叫他们的陆母,朝她点点头,表示就来,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小夫郎的肩膀,将这坛开封的葡萄酒放进背篓,开始往上爬梯子。

  回到灶房的陆母朝陆父叹气,突然提议:当家的,要不我们再要一个吧?

  陆父很是诧异,刚才这是看见了什么让自己的媳妇儿有这般感言。

  说什么呢,都快当祖母的人了,你这身体也吃不消,受这个罪做什么。

  陆母也是被两人的黏糊劲给刺激的,心血来潮,真要个孩子,哪有这个脸,指不定星哥儿肚子里都快有了。

  我也就说说。

  见两人从酒窖出来,这个话题自然没人再提及,陆一鸣也不知道自己差点多了个相差二十几岁的弟弟或者妹妹。

  这是新酿的葡萄酒,娘你尝一尝,夫君酿的,可好喝了。

  裴星献佛般给陆母满上,偷偷给自己又续上一杯,端着酒盅喝得急,生怕陆一鸣会把酒盅夺走。

  不和你抢,喝慢点,吃点下酒菜填填肚子,还能再喝两杯。

  酒盅不大,喝三五杯到不至于会醉,便满足这只笑弯了眼的小馋猫吧。

  陆母和裴星喝红酒,陆父和陆一鸣喝的则是米酒。

  酒过三巡,父子俩好久没说过话,趁着年关,陆父询问一番他的武科考进度。

  始终不过问,他们怕陆一鸣觉得他们对他不重视。

  五年终究是一个坎,他们不曾参与儿子的成长,现在雏鹰早已成长为雄鹰,老鹰虽然无法在他展翅高飞的给予帮助,但为人父母,该有的关心还是必不可少。

  担保人选可定了?

  陆父与陆一鸣碰杯,学业上的东西他们不懂,但一些其他琐碎的事情他们还是能关心一二。

  嗯,今日定下,初八去镇上填结保证明。

  那就好,银两是否够用?不够的话,你尽管同我们说,你给我们的钱,我们一直存着,平日里也不需要多大的开销。

  陆父算是沉默寡言的代表,这会儿是喝的酒多了,话也变多。

  爹,我和小星还有二十几两呢,足够了。

  说起去参加解试的事情,陆一鸣趁机将想要带上裴星一起的打算说出来:爹,娘,我这次去带着小星一起。

  脸颊有些红润的某只小兔子陡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停下一点点舔葡萄酒的动作,转头直愣愣看着夫君,有些呆滞。

  夫君,要带去江州府?

  这,陆母和陆父对视一眼,陆父疑惑,这可以带家眷吗?

  被全家注视的人淡定地说道:嗯,与我担保的人会带小厮前往,我带着夫郎并无不妥。

  陆父陆母脸上的担忧一览无余,只有裴星悄悄牵上他的手,紧紧握住,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两位当事人情投意合,做长辈的不会自讨没趣,陆母没说的是,要是路上星哥儿有了怎么办,但想到陆一鸣回来四个多月了还没动静,又觉得应该没这么快。

  哥儿本身就不容易受孕一些,两三年的常有,小夫夫俩都不着急,他们自然也不会着急。

  趁着陆母洗碗的间隙,裴星拉着陆一鸣直奔两人的卧房。

  夫君真要带我去江州府?

  被刚才那一吓,裴星是彻底酒醒了,脸上的云霞也消失不见,这会儿正一眨不眨仰视着他,满脸期待。

  自然,为夫有未兑现的承诺吗?

  裴星不假思索地摇摇头,夫君一言既出,必定说到做到。

  他先前以为要与夫君分离两个多月,整日想和夫君多待上一些,但又不敢打扰他温习功课,实在难熬。这会儿听闻能一直同夫君在一起,怎能不欣喜若狂。

  前几日一直盯着我,是不是因为我要离开,盘算着多看我几眼?

  裴星睁着大眼,原来夫君知道他在偷看!

  陆一鸣将这人抱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想起一件事,他还没向夫郎讨要那个吻。

  一张纸的惩罚,夫郎还记得吗?

  他自然记得,只是这几日夫君繁忙,他还以为夫君忘记了。

  陆一鸣见人还记得,自然地背靠在太师椅上,活像是个大老爷,等着夫郎的服务。

  别说,挺期待。

  昏暗的灯光下,那刚刚消退的红晕再次浮上脸颊,不施粉黛却胜过浓妆艳抹,让他恍惚想起那日洞房花烛夜,夫郎也是这般坐在床头等他。

  他的眼眸变深,体内翻涌着热流,感觉酒劲有些上头。

  裴星原本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离得近,他能清楚地看清这张脸,此时因为羞涩而煽动的睫毛,一点一点轻轻拨动他心中的弦。

  对方闭着眼靠近,唇瓣未触及他的嘴角便远离,与他对视两秒,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才敢将唇贴上。

  这吻并不深,不能说是吻,只是贴合在一起,最后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下唇。

  陆一鸣扣住他的后脑勺,都送到嘴边了,他不叼回去吃,对不起他的耐心苦等。

  直到裴星拽着他前襟的手微微颤动,他才将人放开,怀中人软弱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深喘着气。

  陆一鸣替他顺了顺后背,颇有些给大型猫科动物顺毛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