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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1 / 2)





  陆一鸣的脸和手指一点点靠近,裴星撑在他肩头的手微微推拒,但眼睛却不争气地闭上。

  微凉的指腹在他脸上轻轻擦过,一道带有宠溺意味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小花猫。

  裴星睁开眼,朝人看去,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他往边上一瞥,只见对方大拇指上沾着黑色的墨水,想到刚才脸颊上的触感,顿时两腮通红,宛如一只煮熟的螃蟹。

  他还以为夫君要亲他。

  陆一鸣发出一声闷笑,见人越发低垂和羞红的脸,用食指抵着他的下巴,强迫对方与他对视。

  他的脸一点点靠近,在对方的注视下一点点吻上这张小嘴,攻城略地。

  裴星还是头一回睁开眼见夫君吻他的模样,往日里他都是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夫君,或者是在黑暗的灯光中看不清人的面部表情。

  这会儿是清楚能看见了,却非常心惊,夫君的眼眸不负平日里看他时的温柔深邃,而是带有占有与侵略的欲望,像是想将他吞入腹中,这神情令他心头一颤,却更陷其中。

  原来夫君一直都没将他当成小孩子来看待,只是藏得很深。

  柔软的唇移开,沙哑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看见了?

  裴星被吻得不知东西南北,只能靠在陆一鸣的肩头做支撑,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答:嗯。

  耳边的人继续恶魔低语:那这幅画我们拿回去藏着好吗?

  裴星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又被恶魔蛊惑,自然不会拒绝:好。

  陆一鸣趁热打铁,刚才牺牲的色相可不是单单为了一个吻:那下次和好夫郎一起实践可好?

  被美色所惑的裴星点点头,嘴角微肿,眼中的雾气还没消散,看着怪可怜的。

  得到了陆一鸣想得到的,他放过对方,起身将最后一格填完。

  而裴星这会儿也回过神,惊觉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

  作画结束的两人将画作卷起,其中一幅被小夫郎牢牢拽在怀中,唯恐被什么人瞧去。

  陆一鸣摇头,这一看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爹娘见了不怀疑才怪呢。

  不过,想起自己坑蒙拐骗来的橙子,还是有些期待。

  哪天吃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魏游:我真惨,明明只是个背景板,出场不过两三章,却需要受生命威胁,蠢作者你没有心。

  (ps:本文魏游不会正面出现,只在口头,涉及非常少)

  我没真没写脖子以下,请求审核君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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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趁着年初休息的几日, 陆一鸣和裴星又酿了三坛葡萄酒,放进酒窖。

  如今悬挂的葡萄所剩无几,不过枝头已经有新的花苞, 想是不久的将来又是硕果满枝头的模样, 裴星看着这些小花苞很是惊奇。

  清闲的日子转瞬即逝,忙碌才是永恒不变的主旋律。

  初八清晨,陆一鸣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动作缓慢而轻柔, 但还是惊醒了某位睡得不安稳的人。

  他俯下身半躺在床边, 隔着被褥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像是哄小孩睡觉的模样:昨日睡得晚, 再睡一会儿, 嗯?

  夫君裴星半梦半醒之间拽着他的衣襟,不想让他走, 夫君要去镇上了?

  嗯,陆一鸣将他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放回暖被中,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晚上回来,不用在院门口等我。

  床上的人再次睡过去,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陆一鸣看了一会儿他熟睡的脸,突然想起一句话,从此君王不早朝。

  春宵苦短,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会这般觉得。

  ******

  与冯廷玑约定的地点是镇上靠近衙门的一处别院, 算不上大, 但五脏六腑一应俱全,包括一个练武场和射箭场。

  陆一鸣背着书箱前来赴约,开门的是之前在马场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厮, 他取下陆一鸣的书箱后,领人前往射箭场。

  巳时未到,练武场上已经有两人在对练,汗流浃背,估摸着已经练了有段时间。

  陆兄来了?

  冯廷玑放下手中的弓箭,朝陆一鸣打招呼,将一旁的另一个人介绍给他认识:这是栗元震,镇上出了名的箭道才子。

  陆一鸣伸手与人对拳:幸会,鄙人姓陆,陆一鸣。

  栗元震称呼道:陆兄。

  之前在武场的两人赶过来,这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名叫田爱文和田爱武,不似陆一鸣看着身形修长,这两人体格健硕,看着就是习武之人,两个大块头,像是两堵墙站在面前。

  冯廷玑在一旁介绍:你叫他们大田小田就行了。

  田家兄弟看着一脸凶相,实则很是憨厚,这会儿在一旁冲陆一鸣傻笑,还是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憨度翻倍。

  练一练如何?

  人的气场是一种微妙的东西,比如栗元震,一见到陆一鸣,血液中翻滚的胜负欲一直在作祟,想同眼前人一较高下。

  一旁的田氏兄弟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既然栗元震先他们一步开口,默契地后退一步,将场地交给两人。

  陆一鸣倒是淡定无比,他也想知道官学的人水平如何:怎么比?

  按照解试的步射来,五十米,九发看谁命中多。

  好。

  冯廷玑靠在一旁没有参与几人的争锋,他可是在马场见过陆一鸣出手的,箭法与栗元震不相上下,骑射虽没他稳,但步射绝对有过而无不及。

  至于技勇,那日的身手就能说明陆一鸣的反应很快,具体如何还不知,但与田家兄弟打个平手估计不成问题。

  唯一把握不住的,是他的策论。

  没有看不起的意味,通常来说私学的老师在策论方面确实比不上官学的那些学官,一个那自身曾经的经验讲学,而另一个紧跟朝廷的步伐,甚至不少学官是有权参与阅卷的,自然所见所闻比寻常的老师广。

  官学学子的优越性在这方面出奇一致。

  厉害!

  陆一鸣和栗元震同时拉弓射出,连续七次皆是命中,一旁的田爱武忍不住惊叹。

  第八次时栗元震失误,并未射中,最终以一箭之失输给陆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