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七零之走出大杂院第23节(2 / 2)


  现在能去拉煤,他觉得比他在煤厂搬煤球强。

  顾舜华看他那傻样子,好笑,又有些无奈,今天潘爷选几个年轻的,选了勇子,顾跃华,还有大院里的其它几个,都是力气大的,到时候负责运媒,还选了骨朵儿和宁亚,去帮忙看着,做边角沿的活儿。

  她想了想:“跃华,你不是觉得搬煤球没意思吗?”

  顾跃华:“给公家搬煤球没意思,给咱大院里搬煤,我觉得有意思!”

  顾舜华便笑了笑:“你以后什么打算?”

  顾跃华不围着顾舜华转了,他躺在床上,两只手枕在脑后头,两只脚翘起来,逗着两个娃儿玩儿,让他们把他大长腿当滑梯。

  听到这话,他捏了捏满满的小脸蛋问:“打算?那是什么,能吃吗?”

  顾舜华无奈地笑叹了声:“不是小孩子了,赶明儿咱妈得让你相亲了,你好歹多想想!”

  顾跃华:“姐,想那个有什么用!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顾舜华却严肃起来:“现在放开高考了,你考虑过参加高考上大学吗?”

  其实今天买书的时候,顾舜华就想这个问题了。

  她当时初中毕业就下乡了,没机会上高中,下乡八年,初中的一些知识都不太记得了,想重新捡回来课本很难,况且她还要照顾两个孩子。

  所以她想着,自己不可能挤高考这个独木桥了,但以后工作了,条件好一些,可以上夜校,上电大,或者参加成人高考,不在乎是什么性质的大学,反正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知识和见识,学到了是自己的。

  至于任竞年,他虽然只比自己大一岁,但是他上学早,又跳过级,当时十六岁过去内蒙兵团的时候已经高中毕业了,基础好,现在考大学相对容易。

  顾跃华呢,他比自己小两岁,幸运地没有下乡,也上完了高中,放下书本的时间短,那些知识还记得,他现在参加高考,还是有希望的。

  这两天,晚上睡不着,顾舜华还是回想起那本书中,自己和严崇礼离婚,一无所有又生着病的时候,自己这没什么本事的傻弟弟是怎么想尽办法给自己筹钱治病,他求爷爷告奶奶,他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桀骜不驯,被磨去了一切棱角,他在工地上当苦力把肩膀磨得血肉模糊都一声不吭。

  她怎么忍心啊!

  这么一个没什么本事却让人心疼的弟弟,她想让他以后的前途好一些,日子过好一些。

  可谁知道,顾跃华却是听都没听进去:“姐,你想什么呢,高考多难啊,我肯定考不上,白费功夫!”

  顾舜华一听,便板下脸来了:“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看看你整天介吊儿郎当的,都二十多岁大小伙子了你像什么样?你好歹上了高中,上了高中你参加一下高考怎么了?我要不是没上高中,我现在也报名试试去上大学!”

  顾跃华惊讶地看了一眼顾舜华。有些摸不着头脑:“姐,你怎么发这么大火?”

  顾舜华起身过去前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想豁出去试试高考,还是窝家里当一辈子大爷!”

  顾跃华怔怔地看着顾舜华离开,却不成想,满满正从他脚踝上往下滑,猛地一下,直接砸下来。

  “嗷——”的一声惨叫,顾跃华眼泪都下来了。

  这小家伙砸胸口,可真疼!

  顾舜华听到了外屋的惨叫,不过没理会,反正不是她儿子她闺女的叫,这傻弟弟,活该让他疼一疼,正好清醒下脑子。

  过去外屋,陈翠月正好拎着一箱子脏土要去倒。

  脏土其实就是垃圾,大多是炉灰渣子,胡同里老规矩,这都是要当天倒的,不能过夜。

  顾舜华上前直接接了:“我去倒吧。”

  陈翠月也就让她去倒了,不过却道:“那个煤球,你可得算计着,给你舅留着点。”

  顾舜华:“妈,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我得先顾我房子的事,这是人情,煤球换大家签字。”

  陈翠月:“怎么,你舅就不是人情了?”

  顾舜华却很漠然:“我舅那里,是他们欠我人情啊,那就让他们替我盖房子吧!”

  陈翠月:“啊?”

  顾舜华没理会,拎着脏土直接出门了。

  *****

  第二天起得早,陈翠月又念叨了一番,说不给自己娘家煤球,她就把自家煤球给娘家,顾全福黑着脸,最后来了一句“不想过日子就随你”,倒是把陈翠月给将了一军,耷拉着脸去上班了。

  至于说好了要去拉煤的,自然没去上班,先过去找了两位车把式,赶着骡子车,过去丰台了。

  顾舜华照例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佟奶奶,自己跟着过去。

  大院里几个不上班的,都跑过去了合作社,大家虽然惦记着煤块的事,不过也没忘记合作社的点心渣子,都跑过去买。

  谁知道去了后,排了一大溜儿的队,没到跟前呢,人家就说没了。

  至于什么时候有,谁知道,等着吧!

  大家自然失望,说这是什么消息,不知道多少人知道的消息呢,白折腾了!

  乔秀雅收拾好了,顺了顺自己烫卷了的头发,正要出门,看这样,白了白眼,淡淡地说:“还不是昨天大家伙絮叨着煤块的事,耽误了,要不然哪至于买不到!”

  她这话,霍婶听到耳朵里,都气笑了:“这哪跟哪啊,不是一档事!”

  乔秀雅心烦,也觉得没面子,再想起给区副食领导介绍对象的事,更觉得没意思,憋着难受,一低头走了。

  顾舜华和大家伙浩浩荡荡地过去了丰台,大家伙打听清楚了,知道一般运煤的大卡车会从这边过,便精神起来,东张西望的,盼着大卡车过来。

  可盼啊盼的,根本没个人影,大家便分析着,估计人家是晚一些时候到,只说今天到,可没说一早就到。

  谁知道就这么等到了晃黑时候,眼看着上班的都已经下班了,自行车人流穿梭而过,还没见车影。

  大家便有些担心了,问顾舜华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