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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2 / 2)

  容与更不用说,从小出门都是汽车,自行车都没碰过。

  总不能他骑着自行车走了,丢下两人。更何况容与昨晚没睡好,现在打好几个哈欠眼睛都红了,应荀也想尽快回去。

  前面模梁?容与指着那根手臂粗的铁架不可思议道,那地方能坐?

  来吧,试试,真不行咱们再走回去也可以。应荀倒觉得没问题,二八大杠承重两百公斤左右,载两个人只要他能控制住车,就没问题。

  两个人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由相信他了。

  先把后座那两只麻袋拆出来,留一只绑后座,别一只绑在前面横梁上,这样容与坐上去后,屁股与横梁间有个缓冲,不至于会太痛。

  两个框两个锅绑在一边,所有的碗都在锅里面,还有一张桌子。泡沫箱子轻,让容遥抱着,由于两个锅里除了碗没什么重的东西,车倒没向一边倒。

  应荀上车,脚轻松撑在地上,先让容遥上后座。她面向右侧坐,容与面向左侧坐,前后达到一个平衡。

  容遥已经上后座,就差容与了。

  一时之间,容与有点迟疑,因为他一坐上去,就会跟应荀贴在一起,像陷在他怀里似的,觉得有点怪怪的。

  小与,快上啊,热死了。容遥在后座催促。

  好,好的。容与涨红脸,凑到车前。

  应荀看到他磨磨蹭蹭的样子,轻笑道:放心吧,我尽量往平地走,不会把屁股磕到的。

  我又不是担心这个。容与撇撇嘴,手按在车头上,想上去,又有点怕,总觉得两边空空的,会掉下去。

  这么高,能摔断脖子,他重活一世,不想这么早死。

  应荀看出他的担心,晃晃右手:看,我手在这边,你上车后,有我手臂在挡着呢,不会往后倒的。

  容与还是没回声,而是静静站着。

  应荀也不催促,等着他想明白。

  容与,你再不上来,今晚回去,不给你肉吃。容遥坐在后座上,晃着腿,吹着风,笑眯眯威胁着。

  容与:

  不到三秒钟,容与窜上车了,向左位侧坐着,双脚吊在半空,一手紧紧抓着车头,一手抓着应荀的衣服,人都是僵硬的。

  呵呵,应荀被容与逗乐,刚笑两声,被面前的人一瞪,不得不收回笑意,说道:别怕,有我在呢!看看脚下,下面链盒是可以踩着。

  容与小心翼翼伸出头,看到下面果然一个铁盒子,收起脚,踩上去。脚有了地方靠,没那个漂浮的感觉,人也就放松许多了。

  你手放在车头可以,但是有什么动静,你别跟我抢方向哦。应荀提醒道。

  啊,那我要是突然吓一跳,不小心扭了呢?容与傻傻问道。

  那咱们就摔沟里了。应荀回道。

  容与一听,连忙缩回手,可是没地方靠,又觉得没安全感,一时跟只小兔子似的,东张西望,没地下手。

  应荀,你再逗小与,你就把你扔这里,我带小与踩车回去,勉强一下,我也能骑的。容遥快被这两人弄爆炸了,热死人的天气,还在磨磨蹭蹭。

  我错了,你抓着吧,没事的。应荀怕再把容遥惹炸毛,连忙投降。

  容与气呼呼瞪应荀一眼,不过这次手再放到车头抓着,不敢用力了,只能轻扶着,稳住身体。

  我开车了。应荀两手按在自行车手柄上,身体向前倾,他下巴恰好轻碰到应荀的脑袋顶,风吹过来,头发蹭着有点痒,心底却是幸福的。

  走吧走吧,还要来个仪式吗?容遥没好气道,你要看紧前面啊,别把我跟小与带沟里了。

  容与一听,又有点害怕了,抓着应荀的衣服更紧了,结巴道:你,你要小心。

  嗯!应荀轻应一声,踏板一踩,自行车滑出去,身前的容与吓得小小惊呼一声,身体又僵硬了。

  应荀也没提醒他,尽量往平缓的地方踩,恰好顺风,车飞快行走着。

  容与紧张一会儿就放松了,原是只敢死死盯着应荀的胸口,慢慢地,犹如一只胆小的小兔子,小心翼翼从洞口伸出头。田野的风光掠过,远处是劳作的农民,偶尔经过三两成群扛着锄头收工回家吃午饭的人,听着他们的笑声、说着听不懂的话,莫名觉得,特别安心。

  好玩吗?应荀见他嘴角慢慢露出笑意,轻声问道。

  嗯,好漂亮。容与点点头,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他们也经常会去什么山庄吃饭,说体验农家,其实那只是商家弄给他们看的,这里才是真实的农村。

  苦,非常苦,却不会放弃对生存的希望与对未来的期待。

  想想上辈子的自己,真不应该自暴自弃的。

  自行车一路疾驰,入村口的时候,还碰到容爸容妈,容与正想打声招呼,应荀因为沉浸在愉快、心满意足的情绪中,一下子没看出戴着帽子的是自家人,呼啦一下,飞驰而过。

  举起手的容与:

  后座的容遥:

  应荀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回到院子里,经容遥提醒,这才惊醒。

  罚你今晚不准吃肉。容与微抬起下巴,对应荀轻哼一声,跳下车,屁股却是一痛,倒吸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应荀连忙问道。

  没什么。容与小心翼翼摸摸屁股,有点痛,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快快,先来数数钱,看看赚了多少?容遥早想算了,不过钱不露白,在镇上时一直忍。

  容遥一提醒,容与双眼发亮也顾不上屁股痛了,不太明显地一拐一拐跟在容遥身后进堂屋,应荀站在后面,哭笑不得。

  钱被容遥用一个布袋装着的,倒出来,全是一毛五毛,一块较少,意外的是还有一块十钱的。

  两人相视一眼,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看就是两姐弟。

  除了容遥布袋里面的钱,容与身上的裤子里还有不少,虽是一毛一毛的,可是拿出来也高兴。

  两人坐在小凳子上,开始一毛一毛整理,够十张就用一张打横夹住九张压在一旁。

  两人蹲着数的时候,容爸容妈回来了,看到应荀在收拾东西,那两个蹲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容妈妈不禁道:回来怎么不帮忙先收拾呢,让小荀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妈,没事,他们在数钱呢!就两个锅,几个锅,没事。应荀回道,他们今天卖出去的几乎用的袋子,中间袋子吸管不够,还跑去买了不少。带的十只碗用完就拿到市场那边洗,有水井,偷别人的桶打水上来洗干净碗又可以重复用。

  容妈笑了,连忙过去帮忙洗,让应荀把车停好。

  哟,赚了不少啊!容爸的声音传出来,这让容妈都好奇了,一毛一毛地卖,能赚多少啊?

  哈哈哈,三十二块了,快,小荀,你那里还有吗?容遥不敢相信,他们今天竟然卖了三百多袋。去的时候还说如果在车站卖不完,就去菜市场卖呢!

  不过当时不少人喝了两三袋的,算起来,如果他们再卖久一点,特别是中午到下午三四点那个时段,销量肯定更好。

  应荀听到容遥的叫声,走过来,他倒不奇怪,卖的时候他就暗暗算了一下,差不多这个价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