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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这么开心。应荀回房就看到笑眯眯在床上打滚的容与,伸手捏捏他脸,笑道:快睡吧,十点半要起来回村里。

  春晚只看了一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九点,只能睡一个半小时。

  容与缩在被锅里,晃了晃脑袋,说道:太早了,睡不着。

  应荀一笑,并没说什么,而是转身走近衣柜,蹲下来在里面不知道掏着什么。容与看着疑惑,翻身起来,伸长脑袋看着,不过一会儿,见应荀在包里面掏出一个存折,走回床边递给他。

  容与疑惑,笑道:这是第二个新年红包吗?

  话落,伸手接过来,打开看到上面一串零,数了数五个零加一个二字头,二十万。

  容与抬头,望着应荀,而后垂下眼帘。

  关于这二十万,两人都没讨论,存折被放到他书包里,两人盖着被子闭上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晚上十点半两人被叫起床,容爸先把应荀和容与载回村里,再回来接容妈和容遥。

  一家五口在旧屋里集合已经晚上十一点十分,这时村里却并不安静,到处都是人走动的声音,热闹如白天。

  村里不少人特地来容家打招呼,不少人除问新年好外,话里话外在打听,明年开工了,厂里还会不会招人。现在容家的厂里面一个月可是能拿两百,有加班的时候还能拿到三百,这在镇上都是独一份。

  哈哈,这个得看开年订单。容妈妈笑着应道,话并没说满。

  那肯定是好的,整个镇上,谁家有你们有本事,我听说你都见过镇长了?

  镇长都见过了,这得多大生意啊!

  可不是,三个孩子又长得俊,好福气。

  容家院里面挤满人,大家七嘴八舌说着。

  容家三个小孩被挤在边缘,低声说着话,听到村里的人提到他们,不约而同裂开嘴,干笑。

  晚上十一点三十左右,总算有人提醒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这才散了,跑回家拿东西往庙里去。

  从容家到庙里要走二十分钟左右,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五十分了。

  这个神庙是三个村子一共供奉的,并不大,一间瓦房,里面供奉着三位神祇。庙前有一个广场,挤满了人,供品台上已经摆了不少供品。

  容家人刚过来,就有人大声打了招呼,直接让出了中间的位置。

  明天是初一,吃素,所以供奉给神的也是素食,除了水果,还有素棕或者糕点,看起来非常丰富。

  五十五分的时候,家长点香,家属们则是找位置跪在下面的席子上。

  容与对这个完全不明白,还是应荀拉着他找到位置的。

  凌晨钟声响起,时间到了,庙祝开始吟诵,点了香的家长们插完香,众人开始跪拜。

  容与依旧没明白。

  应荀看他一脸茫然,说道:小与,跟着大家来,别人拜你也跟着拜。

  容与点点头,原以为只要拜三下就可以,却没想到,庙祝念一段,就要拜一次,而且还讲究三叩九拜。

  周围的村民嘴里也在念念有词,就连左边的容遥也在小声念着:保佑我考上一本,保佑我考上一本

  容与愕然,而后听到右边的应荀也在念唠:愿我的容与健康长寿,快快乐乐,一辈子吃穿不愁。

  容与:

  容与:还要有一个,有瓦遮头。

  他不想住帐篷了。

  应荀起身,望着容与,眼眸内是容与看不懂的情绪,只看到他温柔一笑,轻声道:好,有瓦遮头。

  容与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看到应荀要哭了。

  容与摸摸鼻子,尴尬说到:谁是你容与,我是妈妈的容与。

  应荀没反驳容与这句话,而是伸手揉揉他脑袋。

  第53章 容与想了结

  拜神活动结束再回到旧屋时已经凌晨, 容爸先把容妈和容遥载回去,原是让应荀和容与在旧屋等他们的,但是现在到处是炮仗声, 也是热热闹闹的,实在是呆不住。

  两人一商量,干脆往镇上走。反正只有一条路, 容爸回来招接他们的时候,半路上就能看到他们。

  除夕的月色非常浅, 寒意让黑夜带上朦胧, 冰冷的气温挺让人难受的,两人干脆一边小跑着回去。

  村子热闹, 出门后的大路也不算安静,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人路过。这些都是搬到镇上的人回村里拜神的, 他们并不一定要赶在恰好凌晨时拜, 有的人甚至要到第二天才会去庙里。

  冷吗?应荀轻呼着气,感觉温度越来越低了,一时有点后悔带容容这样跑出来了。

  还好。容与把毛巾拉高一点,包住鼻子和嘴巴,阻挡一些冷意,而后说道:应荀, 开学前,我想去一趟北京。

  想去跟大哥拜年,也想去, 了结。

  应荀并不意外容与说这话,点头应了一声。

  下雪了。应荀跑着跑着, 冰冷的雪花落在鼻子上, 不由停下脚步, 伸出手,又是一片雪花落下来。

  荥南市位于南北交汇处,天气虽偏南方,可是有时气温也会冷到一个程度,听说往前十年,滔婆镇的雪能过脚踝,不过这两年少雪了。

  容与也停下脚步,仰起头,伸出手接一片雪花,而后转头对应荀笑道:瑞雪迎春,好事。

  应荀笑着回道:是的,好事。

  两人并没看雪多久,不到三分钟,容爸开着摩托车过来了,看到两人在半路上,眉头都拧起来了。要不是刚好是新年的第一年,怎么也得说两人两句,不过他们这里的习俗是开年第一年,如果被骂,这一年都得被骂,所以容爸哪怕有点生气,也没说他们。

  滔婆镇并没暖气,也没有炕,唯一能抗冻的就是被子或者是灌的汤婆子。这是容与没暖气的第一个冬天,原来的气温被子跟汤婆子能让他抗住,可是今晚的气温直线下降,容与终是忍不住,滚进了应荀的怀里。

  应荀:

  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新年第一天,虽说是凌晨一点多才睡,可是早上八点房门就被敲响了,用容妈的话来说,新年第一天睡懒觉,一年都要睡懒觉。

  容与把被子一拉,闭着眼嘀咕道:这不挺好的吗?

  应荀哭笑不得,捏捏他耳垂,说道:先起来吃早餐,吃完再回来睡回笼觉。

  容与摇头,不想,他跟床长在一起了。

  门外还在敲,应荀应了一声,说十分钟后出来。回头看到又睡过去的容与思考半晌,掀开床尾的被子,把昨晚就放进来暖的衣服拎上来,干脆把容与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