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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2)


  听声音分明就是,还能有假:“暮婵?”

  “也不是。”

  “哦,我知道了,是我娘子。”她的手这才有松动,沈琤笑着拿开她的手:“我猜对了?”

  暮婵嘟着嘴巴略显不满的道:“你还知道我是谁呀,就把我丢这儿不闻不问,我要是不去请你,你还不来了是么。”

  倒是想来,可是怕被药死,大战之前不敢松懈。不过既然自称是他娘子,看来是真想自己了,沈琤趁机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实在是走不开,而且你们现在归府了,我也不好每日打扰,不比在柘州了。唉,再忍忍,成婚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你就爱往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想。”她笑,转身来到他身旁坐下,敛起笑容:“父王最近很不好,突然开始哭哭啼啼,嘴里还说什么我斗不过她呀之类的。母妃怀疑是不是中邪了,毕竟叛军占据的时候没少死人。我哥也说是,看父王哭个不停的模样,或许是哪个枉死的女人附身了。”

  幸好只是哭,没有泄露重要其他的事情,他“惊讶”的道:“是吗?后来怎么办了?”

  “就找道士来看喽,但是也不管用。后来倒是我父王自己弄了个小人,又是钉钉子又是拿锥子扎的,不过也真奇怪,似乎发泄了一顿就好了。”暮婵叹道:“我哥说可能是哪个叛军的小妾被大娘子整死了,上了我父王的身,这会发泄完了就走了。”

  “……”沈琤道:“那他现在呢?”

  “好了很多,倒是不闹了,而且夫人、姨娘、歌姬们回来了几个,围着哄他呢,他也不会无趣了。幸好她们回来了,否则就我们几个累也要累死了。”

  “你父王有多少妾室?”

  “不大清楚……十几个总有的。”这些人出身卑微,她也懒得在乎。

  “他不知节劳么,弄这么多女人!”沈琤极尽鄙视的说,企图让妻子注意到他对妾室的唾弃。

  暮婵无所谓的道:“总要有人伺候他吃饭,伺候他穿衣,唱曲跳舞让他开心。就像养猫养狗也不会只养一只。”

  “不光是伺候穿衣吃饭吧,床上不也得伺候。”

  她略显排斥的回答:“我哪里知道。”谁会想关心父亲又和哪个女人发生了什么关系。

  沈琤眼珠一转,突然发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故意“作死”的问道:“如果我也像你父亲一样纳这许多妾室……”说完,立即浑身筋肉紧绷,做好挨掐的准备。

  不想她看着他不语,忽然长叹一声:“……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虽然心里可能会不舒服,但你如此出众卓绝,倾慕你的人一定很多,需要很多人陪你。不过,只要我在你心里分量最重,你不负我就好。”

  沈琤猛地意识到一个大问题,惊恐程度不比行军途中发现草料场被烧逊色:“因为我出众卓绝?”

  “是呀,因为琤郎你是救驾勤王的大英雄啊。”暮婵眼睛圆溜溜的,目光炽热:“听说你最近再整理军队,是又要打仗吗?不过没关系,你一定能马到成功。我昨天还和嫂子说,你年纪轻轻,便居奇功,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呢。”

  这让沈琤想起了回京那天,她在马车上看自己的眼神。他定了定神,微笑道:“娘子,你、你喜欢我什么?”

  暮婵羞答答的道:“不是说了么,你是大英雄呀,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嫁给英雄呢。”

  沈琤笑容僵住,双手撑着额头,心说早就该想到的,明明在柘州时,叫她娘子还不情不愿的,自己收复了京城后,不仅娘子可以叫了,还亲热称他为琤郎。

  早该察觉了,回到京城后,她比之前热情了不知多少。

  “琤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沈琤忙抬起头,故作无事的道。

  好险好险,幸亏发现的早,还以为她已经彻底对自己倾心了,原来她可能只是盲目的崇拜“英雄”,而这“英雄”恰好是她未婚夫,所以才肯和自己如此亲密。

  听听她的话,什么叫“你如此出众卓绝,倾慕你的人一定很多。”

  这哪像个爱夫如命的娇妻说的话,分明是“英雄”的小跟班。

  不行,非得撩拨的你将今日的话收回去,让我做你一个人的夫君不可。

  不独占,算哪门子的喜欢?

  第19章

  沈琤心想,都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这些做大娘子的可比宰相还厉害,肚子里不知能撑几条船了,和人共事一夫都忍了。如此一比,他的心眼真比针尖还小,谁敢对自己娘子有非分之想,绝对让那厮后悔一辈子。

  暮婵看他似乎心事重重的:“你究竟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沈琤义正言辞的道:“你既然说了我纳妾,你心里不舒服,我怎么会让你痛苦呢,我从今之后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说完,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看到流露出的隐藏在心里的感动。

  没想到,她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继而是一抹清冷的淡漠。

  暮婵微笑道:“嗯,我知道了。”

  娘的,她根本不信!瞧瞧这淡淡的语气,隐含的意思分明是:我知道你现在是哄我开心,以后会打破诺言的。

  沈琤立即追加了一句:“你不信我可以起誓!”

  她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柔声道:“好了好了,别急,我都知道。起誓就不用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多么温柔体贴的娘子,怕他以后打脸,连这个都不要求了。沈琤郁结:“唉,你就是不信我。”

  “不是呀,你想想,万一我以后没有孩子,你总要纳妾的,神明在上,话不能说绝。”

  沈琤闻言,草料场被烧的恐惧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更像是被人打成了光杆将军般的惊惧。

  因为他分明记得,上一世他和暮婵相处五年之久,她一直没有身孕。

  就怕她一语成谶。

  “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快点收回去!”沈琤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道。

  暮婵道:“这本就很常见,没有嫡子的王妃公主不知有多少,如果连公侯家算上就更多了,和嵘王府走的比较近的梁国公府,十代国公只有两个嫡出。我有几个姑姑也都没亲生的孩子。”

  “那当然了,你们家的公主郡主架子多大,驸马郡马一年半年也上不了她们的床,有孩子才怪了。”至于王妃和国公夫人们,本就是联姻,感情淡漠,丈夫们自然更想去睡娇滴滴的妾室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