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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和她的前道侣们第4节(1 / 2)





  慕凌飞身就要走,在多待半刻,她都怕自己会压不住自己的脾气。

  可温从雪突然放出的威压截断了她去路。

  “阿凌,和离一事,我绝不同意!”强势的灵压从温从雪的脚下升起,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可他的眼眶却微微泛红,质问她道,“阿凌,你答应过我,我们永远在一起的。”

  “温从雪,你想干什么!”晏无挡到慕凌的身前。

  慕凌却伸手拉开晏无,直视着温从雪道:“温从雪,你今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离开。”温从雪道。

  “呵……”慕凌讥笑一声,对一旁的晏无说道,“阿无,你先走开。”

  “可师姐,你的伤……”晏无着急道。

  慕凌笑了笑,慢慢撩开沾血的衣袖,说道:“他身上有生死咒,你和他动手,少不得要顾忌着我,不容易把握下手的度。这种事,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好。”

  晏无沉默了一瞬,明白他师姐这次是真的忍不住要动手了。也知道慕凌说的是对的,有生死咒在,他永远不能对温从雪下死手,否则温从雪受一分伤,他师姐也会跟着伤一分。

  若非如此他早就挖了温从雪的心窍,将他大卸八块,丢到万魔窟去喂那些未开灵智的魔物了。温从雪哪里还能活到今日,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凌姐姐。

  “别担心,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慕凌挑挑眉,“师姐我心里有数,留他一口气死不了就行。不过阿无,等我倒下之后,你可得照看好我。”

  “我照顾你一辈子。”晏无面色突然郑重。

  “那就好。”慕凌撩开手臂上衣袖,露出几可见骨的狰狞伤痕,在院中照明灵珠的冷光下,与她手臂的雪肌形成了叫人心惊的对比。

  “阿凌……”温从雪看到她手臂上的狰狞伤口,神色不觉有些动摇,“只我并不想和你动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走。”

  闻言,慕凌笑了一下,依旧是平素慵懒散淡的样子:“你不会以为,我露出身上的伤,是在和你卖惨,向你示弱吧。而且,说起来我这一身的伤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在东陵渡打鱼怪替你的江师妹取水凝珠,你倒好在明知生死咒功效的情况下,背刺我一剑。为你的江师妹用尽灵力,害我灵力耗损,差点死在东陵渡。”

  “温从雪,原来是你!”晏无原本不知道慕凌的伤是这样来的,只是觉得奇怪,以慕凌的修为怎么会被鱼怪伤成这样。现在他知道了因由,简直恨不得立刻将温从雪千刀万剐了。

  而温从雪听到了慕凌的话,心里也是一惊。可他却又没有办法反驳,只能说:“阿凌,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以为以你的修为……”

  可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当时那样做,可能会给慕凌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吗?

  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否则他这些年为何要那么苦练道藏心经保护自己,为何每次慕凌去试炼做任务的时候,他都要闭关,让自己时刻保持灵力充沛的状态?

  只是他不想承认,在江晚月痛苦哀求的眼光中,他在那一刻将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忘了。

  不然他也不会在平复住江晚月的痛苦后,安慰自己慕凌一定不会有事,告诉自己再危险的情况她也面对过,她不可能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出事的。

  看着温从雪的神情,晏无讽刺道:“这时候又来装出这一副后悔的样子,给谁看啊?”

  “没必要和他废话。”慕凌倦懒地伸出双指,调动灵力,轻轻拂过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中的血流被止住,迅速结痂脱落,然后露出一片梭型的浅粉色肌肤。

  “这样就行了。”她重重地喘了口气,抬手抹去额上密布的细汗,笑道,“至少不会影响我拿剑了。”

  在东陵渡的时候,因为手臂的伤伤到了筋脉,她又无暇处理,最后只能用发带缠住手中剑柄,来握住剑抵御鱼怪群。但那样挥剑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师姐,你……痛不痛?”晏无看出慕凌是用了自己本命灵根的力量强行修复伤口,知道她太过乱来,却又不忍心指责她,只能默默将这笔账一起记在温从雪的头上,然后调动自己的灵力覆盖到她身上,替她缓解身上的痛楚。

  “我没事。”慕凌笑着对晏无摆了摆手,素来温和的脸上突然有了几分早年混迹街井的痞气,“打架嘛,手使不上力气可不行。”

  “阿凌,我错了,你不要再逞强了,好吗?”温从雪看着她道,“你只有金丹中期的修为,现在又受了伤,更何况还有生死咒……你打不过我的。”

  “慕凌握着拳活动了一下手腕,掀起眼皮看向温从雪道,“打不打得过,动了手不就知道了,费这么多话做什么?”

  “你!”温从雪眉头锁的更紧,“你我相识相伴这么些年,你真的要因为一个江晚月,就毁了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好好问自己才对。”慕凌举起手臂,唤出自己的星虹剑。

  “你知道江晚月对我而言不过是……”温从雪语调一顿,没再说下去。

  “不过是什么?”慕凌握住剑柄,望着他道,“不过是征服了昔日高不可攀的存在的快意?还是被依赖攀附的满足?”

  “阿凌,注意你的言辞!”被戳中心中隐晦的温从雪目光一冷,语调也随之变得刺骨。有些事放在心里发烂是一回事,被人指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作为一个妻子,你不该总是这样和我说话!”

  温从雪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即便他自小在凡人界长大,三纲五常男女尊卑虽然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但这些年来他从未将这些东西当成过衡量慕凌的标准,她在他心中不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子……

  可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自从江晚月来了之后,在江晚月的顺服的衬托下,他也确实越来越不喜欢慕凌的坦白和随意,冒犯他作为男子的尊严……

  “什么玩意儿?”慕凌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挥剑,破开他的压势。

  然后在眨眼间,慕凌就闪到了温从雪的身后,散漫却又冰冷地说道:“温师弟,你最好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在让我听到这些混账话,就别怪我下手可就没分寸!”

  话语间,剑光闪动,温从雪的肩胛骨上已多了一条横斜入骨的剑痕。

  温从雪刺痛一声,旋即回身,挥出长剑,但剑尖却只扫过一个虚虚的人影,然而下一刻他挥剑的胳膊的衣袖上也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痕。而后随着一点寒白光点划过,他的手背上又出现了了一道伤口……

  因二人之间有生死咒的关系,温从雪伤一分,慕凌也会承受一分相同的伤。慕凌顾念着自己的身体,无法对温从雪下死手,索性就按着自己已经受的伤的伤痕,让温从雪亲身体验一下她在东陵渡所承受的伤痛。

  “这不可能!”温从雪看着自己身上多出的一道道剑痕,难以相信。

  明明她才只有金丹中期而已,明明她身上还受着伤,他竟然完全无法跟上她挥剑的速度。

  不甘和对失去的恐惧涌上温从雪的心头,顷刻间碾碎了他心里对慕凌的愧疚和歉意。

  他目光一凛,紧握着手中长剑向着一个方向大范围地横扫出去,一股如钢刃般尖锐的剑气随着他划出的剑弧呼啸而出,摧枯拉朽一般将其所到之处的地面石砖都掀飞击碎化为齑粉!

  晏无忙捏诀要护住慕凌:“姓温的,你他爹疯了是吗?这是师姐教你的拂晓破云剑,你用这套剑法,是想要师姐的命吗?”

  拂晓破云剑是慕凌根据她师尊凌霄子留下的流云剑法悟出来的一套剑法,一共六式,以攻为守,每一式都极具冲击力和攻击性,配合温从雪手中的这把流云剑,更是杀伤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