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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1 / 2)





  哦, 至于宋安安, 许是她的运气实在是好,挨了三十大板居然挺了过来,现在在浣衣局起早擦黑的洗衣服呢。没了系统这个外挂, 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三年后。

  容昭在走出宫门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口接她的……莳萝。

  早在解决了宋安安后,容昭就查清了莳萝的父亲当初被卷进的那桩案子,然后用造梦术将真相呈现给了景和帝。

  其实真相如何不重要, 这景和帝也未必不知道当初的真相,只是他不愿意追究,而案件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罪责。至于承担罪责的那人是否无辜, 景和帝就不在意了。但是容昭需要一个由头为以后的安排寻一个合理的出处。

  比如,景和帝下朝的时候头顶突然降下一道雷, 劈在了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大坑。

  再比如, 景和帝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和后妃在御花园赏花, 突然天气大变, 一场大雨将他淋了一个落汤鸡。

  再比如,景和帝在睡梦中的时候老是梦到已故的先帝,严厉的盯着他,一个劲的骂他为君不公,不明,不正。

  再一再二不再三,十天后,景和帝哪怕仍然觉得翻了自己已经判决的案件很没面子,可为了坐稳皇位,睡个好觉,他还是下令彻查了当年的那桩案件,平反了莳父的冤屈。

  没办法,要是再这么被雷劈下去,世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获罪于天,不配坐那个皇位了。

  莳萝也因此由罪臣之女变成了良民,不需要再在宫中为奴为婢,可以出宫和她的家人一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也能更好的钻研医术,不用看本书都偷偷摸摸的了。

  “要是让创出《驭雷术》的青阳子知道你这么用他的法术,估计会郁闷的吃不下饭。”大白看着好不容易被容昭劝动一步三回头出宫去的莳萝,咬了一条御膳房新腌好的小鱼干,惬意的伸平了身子边晒阳光边道。

  “切,那也得那个青阳子有脸站到我面前再说。”她可没忘了当初自己被他坑进坑里差点没出来,要不是那时的饕餮还懵懂无知,不知善恶,被她用美食给套路了,她现在都不一定有命站在这里好吧。

  “说的有道理。他也没脸站到我面前。”想到青阳子对它做的一切,大白狠狠的咬了一口小鱼干,当作青阳子给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容昭,你可出来了。”莳萝看见背着一个松垮垮的包袱的容昭从宫门内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轻飘飘的包袱时眉头蹙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臂,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嗯,没瘦,也比以前有精神了。”

  大白听后翻了一个白眼,“可不是没瘦吗。它天天好酒好菜的从御膳房给她往回带,能瘦了才怪。再说了,她的《长生诀》都练到渡劫期了,再进一步就能飞升成仙了,精神能不好吗。”

  容昭笑着任由莳萝打量,藏在裙下的脚却不着痕迹的踢了大白一脚,“少废话,再啰嗦就不带你玩了。”

  大白伸到一半的想要反击的利爪在半空中一顿,“蹭”的一声跳到了莳萝怀里,对着她露出了小白牙,“汪,汪。”

  莳萝果然被它吸引了注意,双手抱着大白一个劲的撸毛,“呀,这么长时间不见,大白更强壮了。”主要是这身上的毛变得更加柔顺漂亮了,让人忍不住的就想上手撸两把。

  容昭:“……”你身为远古凶兽的节操呢?卖萌可耻,你知道吗?

  大白甩给她一个肥屁股,“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是跟你学的。”

  “对了容昭,你日后有什么打算?要回家吗?”莳萝拉着她上了马车,给她递了一盘花罗酥,又将一盘桂花糕放到大白身前,这才问起她日后的打算。

  “不回去了。”容昭拈起一块花罗酥放进嘴里,看着车窗外繁华热闹的大街,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原主的父母当初为了给弟弟凑够束脩便将她送入宫中,直至她死也没有一分半点的消息传来,想是要断了这份亲缘。

  再说了原主的心愿也没有关于她父女的,容昭就更不会回去找不自在了。

  “你呢?这几年一直钻研医术吗?”

  “嗯。”莳萝重重的点了点头,“自从你给了我那本医书,我便一直在研究上面提到的方法的可行性,这几年也小有成就,陆陆续续的治好了不少病人。”

  “没有人反对,认为这不符合常理吗?”

  “一开始是有一些。”莳萝也不瞒她,“幸亏有我爹的支持和力荐,大家才肯愿意试一试。而且,我之前也在小动物身上试验过,有了一定的经验才开始的。后来大家慢慢的看到了成效,愿意相信和支持的人就多了。”

  “我爹还说,这要是用在战场上,能救下不少伤兵呢,他还打算亲自去边关教授那里的大夫这种医术。”

  “莳大人不想继续回朝做官了吗?”

  “不想了。我爹说他这次能平反冤屈实属幸运,可这样的幸运却不会一直都有。”莳萝很理解她爹的想法,“在那深宫大院,阴波诡谲太多,虽看着风光无限,但每日都要提心吊胆,即使这样还是有可能被卷进各种阴谋算计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了性命。”

  “他还说与其提着脑袋战战兢兢的为官,不如放下心来悠然自得的做个平头老百姓,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空闲的时候出出诊,晒晒药,整理整理药方,将莳家的医术发扬光大。”

  “令尊也是位难得的通透之人。”淡泊名利,仁心仁术,着实让人尊敬。

  “嗯!”莳萝重重的点头,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仿佛容昭夸的是她一样。

  “容昭,既然你不打算回家了,那就和我一起游历山川吧。”莳萝想到不久后父亲就要去边关,她一个人留在京中闭门造车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多出去看看,开拓眼界,“正好我也想编写一部新的药典,重新绘制里面的药材图样,增加一些民间的药方。”

  “好。”

  既是你所愿,又是利民之举,自当义不容辞,不敢辞耳。

  十年后。

  容昭和莳萝途经青石镇歇息的时候,有慕名而来的百姓过来求医。

  莳萝按照惯例在一处交通便利的空旷之处支起了一个简陋的医棚,为前来求医的人问诊探脉。

  “大娘,您这是普通的头痛,只要取上一斤萝卜,切成丝之后放入盆中,再放在露天受三天雾水,装入瓶中,每晚每个鼻孔滴一滴,连滴七晚可彻底断绝头痛。”莳萝见这一家人穿着朴素,这又不是难治的顽疾,便给她开了一个土方,“容昭,将方子给大娘吧。”

  那个被年轻的妇人搀扶着起来到另一张桌子取药方的大娘在听见那一声“容昭”后,心神一震,快步走到那个坐在凳子上的女子身前,睁大了双眼看着那张清冷秀丽的面容,陌生又熟悉。

  “你是……阿昭?”

  低头吹干墨迹的容昭听见上方传来一声激动中含着颤音的叫唤,眉头一拢,对上了那双饱含沧桑,浑浊湿润的眼睛。

  那是……原主的母亲。

  即使容颜苍老,身形佝偻,可容昭还是透过原主的记忆认了出来。

  “娘,您认识这个姑娘?”他们家才搬来这青石镇不久,前些日子听说有两位医术精湛,免费给老百姓看病问诊的大夫会经过这里,年轻的妇人想着她的婆婆头痛了有一阵子了,一直不见好,就带着她过来看病了。

  没想到她婆婆似乎和这个年轻的女大夫是旧识,不由便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