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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手[乒乓]_37(1 / 2)





  不是听说……是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么?郁桓颇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终于站直了身子让出了门口,有些冷淡地对着他点了点头:“进来吧。”

  薛忱提起行李箱进了屋,就见男人顺手关上了大门,懒洋洋地踩着拖鞋、熟悉自然得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倒了杯水招呼他坐。

  哦,用得还是一次性的塑料杯子。

  明明上一次他来的时候,郁辞是拿自己的杯子给他倒水喝的。

  女朋友到底去哪了?到现在都没出来是不在家吗?那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薛忱纠结得简直挠心挠肺,捧着一次性的塑料杯正要追问,就见男人看了自己一眼,这才又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小辞有点发烧,睡了。”

  “发烧”两个字,一下子就夺去了薛忱所有的注意力,放下杯子、嚯的一下猛然站了起来就往房间里跑:“她发烧了?”

  这男人是谁、怎么会在郁辞家里、还对郁辞叫得这么亲热……刚才纠结的问题一下子好像全都忘了个干净,满脑子就只记得了一句“有点发烧”。怪不得她今天几乎没怎么回复自己的消息,他还以为是因为学校里工作忙……

  薛忱站起来就往房间里跑,郁桓也没拦着,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这会儿倒是真看出来,这人确实是个容易感情用事的急性子了,毛毛躁躁地到了卧室门口、刚要伸手去推门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真的再伸出手的时候,显而易见地放轻了动作,推门进屋几乎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薛忱进了屋,就见郁辞果然还在床上睡着,脸色带着几分不太正常的红润,一向柔软的嘴唇也已经有些干裂。

  不知道是被两人的动静惊动了、还是心有灵犀、又或者只是巧合,床上的人微微拧起了眉头、片刻后又从被子里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地醒了过来。

  薛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刚才那个男人已经越过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动作无比自然地伸手摸了摸郁辞的额头,原本没什么表情的冷淡神色里好像终于多了点温和的意味:“烧还没全退下去,不过好点了。”

  生着病的郁辞像是比平时要迟钝了许多,这会儿还没有彻底清醒,下意识地含糊着“嗯”了一声,又过了几秒,这才像是终于发现了还站在房间门口的薛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薛忱?你怎么来了?”

  “我这几天放假,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薛忱条件反射性地冲着郁辞笑了一下,只是看起来却始终像是有些低落,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因为女朋友发烧了自己却不知道。

  郁辞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兄长遇到她的男朋友了。

  她第一时间就转头去看郁桓。

  “我没说什么欺负他。”郁桓一边揽着她坐起来、在她背后塞了两个枕头让她好靠得舒服一些,一边又瞪了郁辞一眼,“你不用看我。”

  “就算欺负他了你也不会留证据的。”郁辞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在兄长没好气地看过来的目光里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却又定定地看着他。

  这目光直勾勾的,就差没把“你可以走了”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郁桓被妹妹看得简直就要气笑了,伸手揉乱了她的发顶,却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粥还在煮,过十分钟把火关了。药在客厅桌上,吃完饭把药吃了。”

  说完,也没看薛忱,双手插在口袋里一个人径直就关上大门走了。

  郁辞目送兄长出了门,想了想从被子里探出手来、笑着冲还傻愣在原地的薛忱招手:“不过来吗?”

  “你别伸手。”薛忱像是一直到这时候才终于彻底恢复了思考能力似的,几步就蹿过来在床边坐下、忙不迭地抓着她的手又塞进被子里,“裹好了,出汗才会退烧。”

  郁辞应了一声,乖乖地裹紧了被子,就见薛忱满脸紧张和担心地凑过来又摸了自己的额头好一会儿才放开,难得地皱着眉头看自己:“怎么发烧了?还不告诉我?”

  “昨天熬夜赶稿着凉了。”郁辞笑了一下,少见地有些心虚,“睡一觉就好了,怕你担心就没说。”

  “不是你说有什么都会说的吗?”薛忱破天荒地板起了脸看她,语气里听起来却像是带着几分莫名的懊恼,又伸手给她把被子再一次掖得严严实实。见她虽然烧还没有完全退,但应该是已经在好转、思维也很清醒,这才终于放心了下来,没忍住问了自从进门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刚才那个是谁啊?”

  他一进房间,第一件事是紧张地确认她的烧退了没有、懊恼女朋友病了自己却不知道。等到确认了她没有大碍,这才想起来问那个原本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语气里……像是有些委屈,却出乎意料地平和。

  郁辞忍不住逗他:“你觉得呢?”

  “你家里人?”薛忱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女朋友。

  以郁辞的性格,不管是多好的“普通朋友”,都不会单独带异性到家里、更何况还是在她睡着了的时候让对方一个人在家里。而至于郁辞移情别恋……这种可能性说完全没想过,他是不敢拍着胸口说大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