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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2 / 2)


  “姐——”郭晓玲试探着开口道。

  郭晓珍没说话,双手抱了抱肩膀,“进去吧,冷了。”

  爱情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你等得久,老天就额外垂怜你。

  左问没掏钥匙,怕吓着两个老人,伸手敲了敲门,也是想看老人脸上惊喜的笑容。

  “这么晚了谁敲门儿啊?”白宣惊醒地坐直身子,两个老人没什么事做,天又冷,干脆上床窝在被窝里看电视。

  “是不是借东西,我去开门吧。”左睿想披了衣服起身,却被白宣拦住。

  “我去吧。”白宣披了羽绒服,起身去了客厅。

  门一打开,白宣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左问,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左问心里一酸,这也是为何他知道俞又暖身体很不舒服,也还是驾车回来的原因,的确想念两个老人了,“妈。”

  “哎。”白宣应了一声,声音还哽咽着,提高了嗓门就冲里高喊道:“老左,左问回来了。”

  卧室里立即有了响动,很快左睿就披了大衣出来。

  “赶快进来啊,傻站着干什么?”白宣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侧开身让左问进门。

  俞又暖这才从左问的身后走了出来,笑着喊了两声,“妈,爸。”她刚才其实也觉得鼻子酸,她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眼前这两位爸妈也是她的亲人。

  白宣和左睿都愣愣地看着俞又暖,不知道这又是唱哪一出。不是离婚了吗?不是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了吗?

  白宣的神色明显一冷,心疼左问又跟俞又暖纠缠上了,这一蹉跎又不知道要哪一年才能逃离苦海。

  “进来吧,快坐,我去换身衣服。”还是左睿回神回得快,他和白宣两个人都只穿了秋衣秋裤,披了个外套就出来了,但是左问回来倒是没问题,如今俞又暖也在,就不好衣冠不整了。

  两个老人回卧室换衣服,左问亲了亲俞又暖的额头,“我下去拿行李。”

  俞又暖好奇地打量起左问从小生活的地方,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房子,也难怪他能看上绿园小区了。

  “看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白宣打开门走出来,看到俞又暖的样子就心烦,不食烟火的大小姐看到他们这种简陋的房子自然惊奇,可是也不用每次来都表现一番吧?

  白宣心想,她不是住不起高档大房子,只是舍不得老邻居和旧回忆而已,这种心态是满脑虚荣的大小姐理解不了的,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穷得只剩钱了?

  “妈。”俞又暖有些拘谨地站在屋子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婆母好像很不喜欢她呀。

  “别——”叫我妈,当不起。白宣的话还没出口,左问就提着行李上来了。

  两大箱子,跟搬家似的,白宣心里又开始腹诽,到底是大小姐啊,穷乡僻壤的,她是不是连床单都带了?

  ☆、chapter 37

  左问上来看着白老师的脸色,他还能不了解他母亲么,开口就道:“妈,又暖身体不舒服,让她早点儿睡吧。”

  白宣瞪了左问两眼,可惜他儿子太过不自觉。刚回来,话都没说呢,居然就要睡觉,这是回家看老人的态度吗?

  左睿赶紧打圆场道:“你房间的床单昨天就换过了,都是干净的。”儿子虽然不回家,可老人心里还是照样的记挂,换了床单还不就是盼着有奇迹出现。

  左问笑道:“还是家里好。”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安抚白老师,左问怕俞又暖难受得厉害,她几乎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就想着先安顿她,再去给白老师赔罪,白老师通情达理肯定能体谅。

  俞又暖好奇地打量起左问的房间,“这就是你的房间?”俞又暖拨弄了一下书桌上摆放的傣族姑娘的瓷偶。

  “小萌在镇上的高中上学,就住在家里。”左问解释道,“我给你熬一碗粥行不行?你一天没吃饭了。”

  俞又暖“嗯”了一声,“我想洗个澡。”

  左问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厚厚的绒里浴袍递给俞又暖,“卫生间里没有放衣服的地方,你在这儿先换上。”

  俞又暖愣了愣,显然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卫生间里会没有放衣服的地方,不过她乖巧地没说话,只推了左问出去。光^-^溜溜地裹了浴袍,穿上自己的毛绒拖鞋,俞又暖还不忘戴上帽子,这才走了出去。

  “热水已经放出来了。”左问把俞又暖领到浴室门口,低头放了她的凉拖在地上,“你进去之后把浴袍脱了递给我,待会儿洗完澡叫我就行了。”房子小,随便喊一声就能听见。

  白宣望着手里抱着浴袍、拿着拖鞋的左问道:“你真是比奴才伺候主子还尽心呐?”

  任哪个做妈的也受不了一手带大的儿子就这么围着另一个女人转。左问此时两头为难,只能轻笑。

  “不是说离婚了吗?”白宣示意左问跟着她进卧室。左问先回房把俞又暖的衣服放下这才走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还嫌她折腾得你不够啊?你出事儿住院的时候,她那么狠心,你就不气啊?”白宣见左问进来,立马像机关枪一样开火问。

  “又暖两年前出过一次车祸失忆了,她上次才会找到家里来。”左问道。

  白宣张了张嘴,困扰她多日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我说她怎么跟吃错药一样。”俞又暖和左问谈婚论嫁那会儿,他们两个老人去城里和亲家见面时,俞又暖可是连一声“爸妈”都不肯叫的,气得白宣连左问的婚礼都没参加就回去了,至此婆媳两个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上回俞又暖到家里来,态度又变了那么多,她的确十分诧异。

  “三个多月前,刚入冬的时候,又暖又出了一次车祸,差点儿没醒过来,再次失去了记忆。”左问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

  白宣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这是拍戏吧?也真够巧的,搁俞又暖身上都出两回车祸,闹出两次失忆了。

  “她现在没事吧?我说她怎么在屋里也戴帽子,还以为你们那儿流行呢。”白宣道,敢情是头发还没长出来遮丑的。

  “正在恢复。”左恩简短地道:“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人好好儿的就行了。”左问顿了顿,慢慢地道:“又暖,不知道我们签过离婚协议。”

  左问一句话就定音了。

  白宣和左睿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同样的想法,显然他们这个儿子就是认准了俞又暖了,跌在坑里不想往外爬了,拽都拽不出来。

  白宣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傻子,脑子进水了。”

  把事情简单地交代之后,左问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将俞又暖的睡衣取出来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