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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我不耐烦的下逐客令:“我帮不了你做任何事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柔筠“嚯”地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她走到窗边,依靠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高楼,道:“我从廖氏净身出户,正康又把长安送到了美国,不许我再见他,失去联众科工,我会一无所有。”

  茶水间门口频频有同事望过来的目光,我有些不自在。

  李柔筠接着说:“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廖大少的手段,你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等到他有一天对你厌恶将你抛弃,你要怎么办?”

  我冷笑问她:“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今天帮了你,或许将来你会成为我的后路?”

  她突然十分激动:“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文敏就是前车之鉴,她的今天或许就是你的明天。男人的爱能持续多长时间,一年,五年,还是十年?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有些诧异:“文敏?”

  李柔筠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我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嘲讽似的的笑笑,说:“文敏在瑞士当着廖大少的面割腕自杀——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不过可惜的是,她是学医的,分寸掌握的自然好,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我大吃一惊。

  原来廖长宁滞留欧洲的原因在于此。我无法想象总是趾高气昂的文敏竟然不惜选择割腕自杀这种决绝的方式也要留住廖长宁在身边。

  李柔筠乘胜追击,继续说服我:“你今天若能帮我保下联众科工,他日若遇到任何难事,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我沉默不语。

  她又试图说服我:“你以为嫁入豪门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宋妙怡,我,还有文敏哪一个落得了好下场。你没有强势的娘家,性格中又有十分软弱的因子,所倚仗的只有男人的爱,注定会一败涂地。”

  我承认她此番话中的合理成分,但是却不会轻易被说服。

  人生的疲倦和无奈总是多于热情和其他一切使人刺激振奋的情绪。此时此刻,除却疲倦,我还觉得厌烦,会控制不住地焦躁惶恐,却找不到彻底摆脱的方法。

  ☆、i need you(2)

  周末,廖长宁带我去参加一个私人聚会,在临江的一栋地标性建筑物的五十六层顶层餐厅。与会者多是廖长宁的至交好友。

  出门之前,我站在镜子前面——

  设计简约的无肩带的纯白色小礼服紧紧包裹着我的身体,脚下踩一双来自最伟大的鞋匠jimmy choo的金色细跟漆皮高跟鞋,廖长宁从身后替我戴上一串碎钻的颈饰,我看到镜子里他唇角勾起的清浅笑意,他凑在我的耳后轻轻亲吻,眼中有无限赞叹爱恋神色,他低声说:“很漂亮。”

  我转过头跟他开玩笑,“衣服,鞋子,首饰还是我?”

  廖长宁揽着我的腰,轻轻抵在我的额头,不吝啬的称赞:“你最漂亮。”

  葡萄美酒浓郁醇香,觥筹交错之间随意交谈。男人们在一起多聊财经实事,我幼时觉得那种生活离我太远,经年之后也能坦然应对。

  我坐在廖长宁的右手侧位置,低声嘱咐他:“你少喝几杯。”

  他十分受用的拍拍我垂在膝上的手背,轻轻点点头示意无碍。

  雁迟同李非平一起走出电梯,似乎相谈甚欢。

  我心下明白大半,原来彼时那位廖正康的嫡系律师李非平已经被长宁收入麾下,怪不得李柔筠当年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秘密。

  廖长宁今日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西装,里面是灰蓝的净色衬衣,配枣红色斜纹领带,色彩的搭配协调到极致,还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他右手半握一只水晶酒杯,脸上的线条甚是轻松愉快,一张俊颜清冷料峭让人久观不厌,有明星一般的光辉,周围是一片歌舞升平。

  万人簇拥,卓尔不群。

  女人的爱始终是建立在崇拜之上的。

  我着迷似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跟别人来往寒暄。

  他站累了就直接窝在鸡尾酒吧一侧的宽大圈椅沙发之中休息。李非平凑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室内的灯光有些暗沉,我识趣的找借口离开。

  廖长宁也没挽留,只吩咐我好好玩。

  我本来就打算去雕花玫瑰窗外的阳台透透气,中途却意外的被文敏拦住了去路。

  她穿一件当季的长袖短礼服,面容僵硬而阴沉。

  我们在宽大的凉台上相对而立。

  她直接挽起袖子让我看她的手腕,上面一道道的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她语气哀怨:“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我跟长宁才变成如今这样。”

  我有的放矢得指出她的问题所在:“人生根本好比一场戏,台辞念得不对又不知进退,就没有资格站在台上,何必叹五更怨不遇?”

  她站在我面前,反驳道:“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长宁身边。”

  我突然无比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冷了声音道:“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长宁说的才算,你心里也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想要你,否则不会一再找我的麻烦。”

  她歇斯底里:“我可以为了他去死!你可以吗?”

  我觉得荒诞无稽,根本不想跟失去理智的人多说一句:“真可笑,我们一起生活那么开心,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去死?”

  她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起生活?你以为廖董会让你们结婚?别做梦了!”

  我毫不退让:“难道他会同意长宁跟一个整天以死相要挟的疯女人结婚?”

  我的话音刚落,她便扬起一只手打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出奇的镇定,没有捂着脸颊红着眼眶扮演惊恐无比的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