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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态度却没那么好了, 甚至有些言不由衷。

  王金川不由看了黄标一眼,黄标也皱着眉头,有些没搞清楚殷序的目的。一转头对上王金川探寻的目光,黄标眉头皱的更紧,“走吧。”

  王金川轻哼一声率先跟着殷序进去了,黄标心中也渐渐升起疑虑,这殷序到底什么意思,想离间他和王金川?只是他家中的账簿到底何人所偷?若不是王金川还能是谁?

  突然他心中一惊,难道是被王金川偷了做投名状给了殷序?

  黄标额间起了冷汗,进了花厅神色倒是恢复原样,只是心绪却难以平复。

  既然要让他们狗咬狗,殷序自然不遗余力的对黄标表达了善意,对王金川虽也顾及但态度却并不明朗。

  今日来参加宴席的除了黄王二人,典史赵宏中和巡检刘培也来了,只是相比较黄王二人有朝廷任命,这二人却是没有品级的,所以连座位都不能与殷序在一处。

  当然除了县衙诸官,衙役和松安境内的豪绅大户也都请了过来,幸好他们买这宅子占地面积大,招待起来这才不显得拥挤。

  殷序在前院招待一干男人,覃幼君在后院招待女眷,当然除了对大林氏态度好些,对其他人态度只是寻常。

  毕竟覃幼君身份摆在这儿,哪怕知府夫人来了恐怕也只有跟她行礼的份儿,可以说覃幼君摆足了郡主的派头,将一干女眷吓个不轻。

  松安虽然地处偏远,但对京城中事也略有耳闻,起码知道覃幼君出身高贵,父母兄长都是能人,自然不敢多言生怕触了她的眉头。

  一天下来,前院的男人心思百转,黄标和王金川相互怀疑,豪绅大户琢磨着如何讨好新任县令,后院的女人们战战兢兢,被覃幼君摆出来的姿态吓着,被覃幼君表现出来的豪奢震惊。

  傍晚时分宴席终于散了,小林氏被丫头扶着出了殷府,大林氏匆忙追了上来,“妹妹,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到了郡主跟前为何不好生说几句?”

  “说什么?”小林氏与大林氏同母所生,自小关系还算融洽,但嫁人后都顾及自己小家,自然为姐妹想的就少了。小林氏比起大林氏来说心思多了些,这会儿瞧着大林氏不免存了疑虑,“郡主明眼瞧着不愿搭理我,更喜欢姐姐,我上赶着难堪吗?我可不像姐姐这般更讨人喜欢。”

  大林氏皱眉,不知如何作答,平日在娘家明明是妹妹更得母亲欢心,谁能想到高贵的郡主今日独独对她态度和善呢?

  她愣神的时候小林氏已经登上轿子走了,大林氏却想不明白,到了前院大门,黄标和王金川等人也被殷府的管家送了出来,黄标面色复杂,王金川面色阴沉,显然也是发生了不快。

  归家后黄标问大林氏今日后院之事,大林氏详细说了今日情形,最后道,“妹妹似乎不大高兴,难道是因为郡主对我态度好她不高兴了?”

  说着大林氏不由蹙眉,“都是一家子姐妹,我好了她不也就好了?”

  黄标见妻子这般说不由的恼怒,只甩身出去到了书房细细思量白日的事,很显然殷序对他态度也是很好,而郡主对他妻子也是态度和善。

  难道真的是想拉拢他?

  对于对付知县这些年来他和王金川可谓是配合默契,从未出过差错,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他手上的账簿没了。而昨晚王金川一家还曾来过家里,而王家十来岁的小子还曾跟着他儿子出来玩闹过,听下人说也曾到过书房。

  难到是那时候偷了账簿?

  要说怀疑殷序,黄标是不能信的。据他所知殷序夫妻到县城就没几日,想要迅速洞察松安境内的事还顺利找到他藏账簿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而王金川一家却时常到家中做客。

  这不由得他不多想。

  那么后面的路该如何走,王金川不承认偷了账簿,若是账簿被王金川送到殷序手中,那么他们黄家……

  同一时间王金川家中,王金川也是细细问了后院之事,等小林氏说了,王金川已经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冰冷。

  主簿虽说是从九品的官职,但在权势跟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尤其殷家背靠覃家,哪怕覃家不如十几年前辉煌,也不是他这等人能够抗衡的。

  如今家中账簿丢失,除了黄标根本不作其他人选。他们王家为了掩人耳目家中下人极少,昨夜外出家中几乎空置,除了他和黄标根本没人知道有这账目的存在。

  那么现在殷序显然已经对他不满,是他的账簿已经到了殷序手中,还是只在猜测阶段?

  哪怕他和黄标是连襟到了关键时候仍旧以自身利益为重。

  想到这里王金川站了起来,回书房收拾一番便换衣裳准备出门。

  小林氏问他,“夫君这么晚了到哪去?”

  王金川瞧着妻子面色复杂的问她,“若是我们家和姐姐家只能存其一,你可愿意?”

  小林氏大惊,“可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大事。”王金川皱眉,“关乎我王家身家性命之事,如今我们不得不舍弃姐姐一家了。”

  小林氏固然心中不忍,但成家后王家就是她的家,为了保存自家什么都可以舍弃。她略一思索便应道,“夫君尽管去做便是。”

  王金川便低声说了他的打算,然后道,“趁着夜色,我去一趟殷府,劳烦娘子帮忙准备一番。”

  片刻后王金川带上东西穿着小厮的衣服趁着夜色朝殷府而去。

  黄标这会儿也坐在书房中思索,不过他也知道大林氏没什么脑子,便只能自己思考。片刻后他将家中东西收敛一番也同样换了一身衣裳出了门。

  殷府后门,王金川弓着身子跟随下人进去,而后被引至一处花厅坐下,下人道,“王大人,我们老爷这会儿正陪郡主用膳,请王大人稍等片刻。”

  王金川今日也是孤注一掷,自然没有不应的,而且姿态非常低更非常谦逊,“有劳小哥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银子塞了过去,那下人什么都没说收了,而后出门去了。

  王金川独自在这花厅坐着,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但紧接着声音又没了,在这夜色中格外的宁静。

  殷府后门处黄标神色复杂的被人引进去,令他心安的是这人是殷序身边的人,态度也不错,显然是打算见他的。

  到了前院花厅刚上了茶水殷序便一身便装来了,丰神俊朗、一派好气象,黄标连忙起身,“下官给大人请安。”

  “不必多礼。”殷序随和的招了招手然后坐下,“不知黄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黄标瞧着殷序心中复杂,这人的际遇便是如此,他枯长而是余岁却为个县丞的职位奔波,对方却是一出生便是富贵人家,哪怕入赘也被岳家重视。

  “小人惭愧,之前做了许多错事,恳请大人救命。”黄标说着突然跪下伏在地上哀求。

  殷序挑了挑眉,唇边带着讽刺的笑意,语气却惊慌道,“黄大人这是做什么,有事起来再说。”可话是如此说的,人却坐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