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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2 / 2)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向凝安远远就看到了在打菜的蒲驯然,惊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驯哥还自己来打菜呢?”

  阮映站在队伍后面开始排队,突然想起有一次她来打菜的时候被蒲驯然撞了一下,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贼喊捉贼,说是她故意撞他。

  都已经是上个学期的事情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那边蒲驯然自己打完了菜,从人群里退出去,再没有故意去撞阮映。甚至,他应该都没有看到站在人群当中的她。

  自从那天篮球赛过去也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蒲驯然眉骨上的纱布早已经摘掉,只是伤口还有一些痕迹,不凑近看看不出来。

  女孩子脸上要是落了伤就多了点遗憾,但男孩子脸上有点伤似乎多了份岁月的洗礼。

  阮映不是没有注意到蒲驯然的伤,相反,她清楚地知道他是哪一天把纱布摘掉,哪一天拆的线。

  隔了大老远的距离,向凝安还是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于是问阮映:“你和驯哥闹别扭了啊?”

  阮映默默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看你们最近互动好像变少了。”向凝安音量放低,“吵架了啊?”

  “没有。”

  向凝安笑嘻嘻的,“哎呀,小两口闹别扭很正常的啦。”

  阮映微微蹙眉:“你别乱说,什么小两口的。”

  向凝安吐了吐舌。

  虽然这段时间阮映和蒲驯然之间互动不多,但蒲驯然见到她依旧还是笑脸迎人,只不过他更有“分寸”了一些,少了嬉皮笑脸,多了份正色。他不可能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毕竟这是一个十七岁少女自己的秘密。她小心隐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午餐过后,阮映和向凝安两个人走到僻静的凉亭坐着,感受着带冬日午后的暖洋。

  爬山虎绕成了一幅绿油油的画贴在教学楼的墙壁上、落在围墙上,看着让人有些心悸,却也美不胜收。因为这里人来得少,显得空荡荡,也很安静。

  最有趣的是,这个地方被围墙分成两边,互不打扰。

  向凝安干脆躺下来,脑袋枕在阮映的大腿上,说:“哎呀,我睡一下下,太舒服了。”

  阮映笑着摸了摸向凝安柔顺的发,说:“你睡二十分钟,我叫你。”

  “嗯。”

  阮映这会儿倒是不太困。她昨晚难得睡得有些早,十点钟就上床,一直睡到早上六点被闹铃吵醒。

  但她也闭上眼,背靠在墙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不多时,阮映听到低低的抽泣声,是身后隔着一面墙的那方传来的。

  但她不知道是谁在哭。

  不小心撞见了别人的秘密,阮映心里也过意不去。可她也不是有意,只能选择默默不出声。

  紧接着,阮映听到那个在说:“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对方声音带着哭腔和鼻音,但阮映还是听出来,好像是周乐怡的声音。

  这几天阮映倒也不是有意疏离周乐怡,只是感觉和她相处是有一些不太自在,所以很少主动找她说话。

  周乐怡故意也心知肚明,所以没有怎么缠着阮映。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周乐怡就会找自己的同桌一起去食堂,也不会刻意来找阮映。

  不一会儿,阮映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声,继而是蒲驯然标志性的低沉醇厚嗓音:“怎么?你还想我抱你?”

  阮映整个人一怔,伴随着一阵寒风,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乐怡破涕为笑:“好啊,你抱我啊!”

  蒲驯然淡淡道了声神经病,但语气却听不出来是真的责怪。

  他难得有耐心,声线像是在哄人:“周乐怡,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

  周乐怡说:“我就是要任性!”

  “都什么时候了,你突然转学来这里?不打算好好高考了么?”

  “因为你在这里啊。”周乐怡哭着说,“我喜欢就喜欢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我能拿你怎么着?”蒲驯然无奈道,“能别哭了吗?”

  “蒲驯然,你肩膀借我靠一下吧,求求你了。”周乐怡带着浓浓的哭腔。

  蒲驯然没有说话。

  没有否认,那便是默认。

  阮映的心却跟着一点点往下沉。

  如果心真的是玻璃做的,那么此时此刻,阮映脚底下应该是一堆玻璃碎片。但她不敢去捡,怕割伤了自己的手指。

  阮映甚至连呼吸都放缓,深怕会打扰到身后的那对人。她的脑海里甚至不由自主开始描绘周乐怡靠在蒲驯然肩膀上的场景。

  周乐怡哭了好一会儿,蒲驯然才出声:“哭够了没?”

  周乐怡说:“哭够了。”

  “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