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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1 / 2)





  既然明天有大事,那今天晚上不能再有歌舞夜饮了,其他人都睡不着,自认为有实力的人更是心中七上八下。

  统帅西方二百诸侯,这是极大的权利,而且西伯侯的位置父子相承,一旦握到手里,除非是德行太差,差不多能太太平平的一直做下去。

  不少人赶快站起来送殷南风出门,殷南风带来了不少将士,驾着他的胳膊到外边儿乘马去了。

  但是从背影看,殷南风走路跌跌撞撞的,要是骑马肯定出事儿。陈仓侯作为主人,赶快让人把一辆出行用的马车拉了出来。

  虽然颠簸一些,但是比他从马上栽下来要强太多了。殷南风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这马车,说是马车,前面绑上马就是马车,前面是人拉着,就是架子车。

  跟着南风一块儿来的人看他喝的有些晕头转向,直接把南风放到了架子车上,众人在门口看着这一群人骑在马上打着火把离开了陈仓往西岐去了,直到看不见火把的光芒了,众人才敢纷纷交头接耳。

  “没听说朝歌指定了西伯侯的人选呢。”

  “此一时彼一时,公主看着好说话,霸道起来不比大王弱到哪里去,她想让谁做西伯侯,根本不会听群臣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吵闹。”

  “诸位不妨猜猜看,咱们当中谁是明天的西伯侯。”

  周围的人一听哈哈大笑,干嘛要猜呀?明天就能知道了。众人又说笑了几句,离得近的各回各家,离得远的就在陈仓候这里住下。

  陈仓候回到家里之后,他的儿子们赶快围了上来。

  “父亲,西方二百诸侯里面,咱们家也算是排在前面的,明天的诏书上会不会是咱们家?”

  “这不好说呀。”

  他其中一个儿子就问陈仓候,“要是今天南风将军回去的路上被人打劫了,明天没办法宣布怎么办?要是西岐那边走漏了风声,西岐的人把诏书藏起来了怎么办?”

  陈仓候一听心想这果然是个事儿,“刚才就不应该让南风将军就这么走了,一定要让他留到明天才能回去,要不然要出了事谁都推不干净。”

  因为刚才喝了酒,每个人的脑袋都晕晕乎乎的,再加上被这样一个消息一刺激,根本就没有以往思索的那么周全。陈仓候脱了一半的鞋子又重新穿上了,赶快让人把与自己关系好的几位诸侯请了出来。

  几个人还没开始商量,这府邸里面住的其他诸侯已经听说了消息,心想你们几个围在一起想商量什么大家伙都知道,别看借住在陈仓候的家里,西伯侯的位置可是关系到子孙后代的,这个时候可不是推让的时候。要是有什么悄悄话大家一块说,你们在这里分出个内外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诸侯们都这么想,好多不请自来,直接涌到了陈仓候请人的院子里。

  看到满院子的诸侯,陈仓候心里面苦笑了一声,“我今天请几位来,有件事想跟大家说,假如南风将军今天路上出了意外……这诏书是从朝歌送过来的,若是西岐那边走漏了什么消息……”

  “您的意思是说,有人会在路上害了南风将军?”问这话的是一个青年,封地在共东,人称共东侯,“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胆?南风将军是殷商的宗室,如今身上还兼着公主给的差事……”

  他的话没说完大家伙都把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来,心想这家伙就是个棒槌。

  人群当中就有人说:“不如咱们派人跟在后面,要是南风将军安安稳稳地进了西岐也就算了,要是路上有一个磕磕碰碰,咱们也能及时把人抬回来。”

  这个办法不是不行,就是害怕南风将军那边恼了起来,万一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最有希望成为西伯侯的几位诸侯不好下定主意,就害怕到时候做了什么让殷南风不高兴的事,殷南风那张嘴一歪,明明是落到自己头上的西伯侯变成了别人的,他找人把竹简上的字刮掉重刻,回到朝歌之后只管跟公主说某些人为什么不适合做西伯侯,公主又不管这一些细节,只要有一个西伯侯就行了,这就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到头顶的西伯侯没了。

  到底要不要派人去跟着?大家伙这会儿都装起了哑巴。

  南风今天确实是喝了不少酒,特别是躺在这架子车上,道路不平,路上全是沟沟坎坎,颠簸的胃里难受,趴在架子车上吐了一路。

  就在半路上南风听见有个地方有着流水声,他赶快让人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旱了快一年了,怎么还有溪水呢?”

  身边跟着的这些甲士和奴隶们可不管这些,“将军您先坐着,我们去打一瓢水来让您漱漱口。”

  南风早就被颠簸的骨头散架了,不想再在这架子车上坐着,他挣扎着下来让人扶着自己去看看小溪。转了几个弯又跌了几回跤之后,终于看见月光下有一片反着光的地方,走夜路的人都知道黑泥白石闪水涧的说法。

  黑乎乎的是泥土,白色的是石头,闪光的地方绝对是水。

  就有奴隶用水瓢从中取了一瓢水端起来,在火把下看了一会儿之后,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将军,真的是溪水,甘甜的溪水。”

  南风就在想今天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片水,难不成是回去的时候走错路了?还是说这里有山精水妖在作怪?

  想到这里之后,他把所有人叫上,刀出鞘弓上弦,“要是等会儿有什么长得漂亮的男男女女出来了,二话不说先射死他们。”

  还有些人在一边提议,要不要这个时候赶回陈仓去,明天白天再回西岐去拿诏书。

  南风原地响了一会儿,让人在水边扎营,“现在天热了,咱们就算是露宿半晚上也没什么事,只要防着有什么动物来这水边喝水的时候咬咱们一口就可以了,要是没有妖怪出没,咱们就能太太平平的等到天亮。”

  众人答应了一声,过去将马牵了过来,喂它们喝了一些水,南风又躺在架子车上睡着了,其他人有的躺在地上有的靠在树边也跟着睡了过去,只留下少数几个人在附近警戒着,防着野兽和妖怪靠近。

  埋伏在西岐城外的人马,等了一晚上也没把南风等回来。

  白天下手风险太大,所以这一群人又撤了回来,撤回来的时候正是早上,天气越热天亮的越早,这些勤劳的庶民们起得也就更早。

  有些庶民想要到城外去修建高台,有的在门口跟乡邻说几句闲话,不少人看见有人骑马带着兵器从城外匆匆的赶了回来。

  很多人就不当回事儿,可是生活在西岐的这一些探子们都把这当成了大事。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昨天的事情已经被有心人打听到了。

  比如说散宜生,他也知道了早上有人携带兵刃进城的前因后果,当初在丰德楼上,散宜生被女荒吓得魂不附体,听说了姬发派人出去刺杀殷南风之后出了一身冷汗,赶快找到了姬发。

  “二公子使不得呀,咱们觉得这件事办得天衣无缝,但是让那公主看来却是疑点重重。”

  姬发根本不相信女荒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散大夫,你也太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咱们以前都说过殷南风必须死,现如今也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早死跟晚死不一样,死得早了只会让公主生疑,死得晚了才叫死得其所。”

  姬发不想去朝歌,而散宜生却是支持姬发去朝歌把姬昌换回来。散宜生忠心的是姬昌,只要姬昌还活着,姬昌永远是西岐的主人,至于这几位公子,在散宜生看来也只是公子而已。

  两个人两种心思自然说不到一块儿,都想彼此把对方说服了,但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边儿突然着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