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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副本16(2 / 2)


  俩人可算是屈服了,上了二楼,解雨臣打了一会儿手机键盘后开始了他的表演:“长话短说,你们是什么人?”

  黎簇不敢说话,看向梁湾,梁湾上来就是一句:“我是你妈!”

  “我操!”顾然爆笑出声,解雨臣拿起防狼喷雾,先是对着梁湾喷了一下,然后立刻转向顾然。

  顾然往侧面一躲,这张娇贵的脸可算是没遭殃,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他不乱说话了。他可知道,解雨臣在挟私报复这件事上,特别得心应手,喷雾在他手里,自己还是老实一点为妙。

  “说,你们是谁?”

  黎簇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雨臣管他要了手机,把玩了一会儿,把手机换给黎簇:“这个手机对面的人,还有可能会打过来。如果他打过来了,你就打这个电话通知我。”他递过来一张名片,补充道,“一个电话,一万块钱,我看到通话记录,立即付现金。”

  顾然不禁咂舌,虽然他上辈子的朋友们都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有一些印在骨子里的特点是怎么都不会变的,比如说解雨臣有钱。

  解雨臣拍了拍黎簇的肩膀,起身要走,黎簇立刻说:“那个,老大,那些东西怎么办,要么你们找人把那些东西都搬走,我是无辜的,别牵连我和我朋友。”

  解雨臣道:“既然他把东西寄给你了,肯定有他的用意,你留着或者自己处理吧。”

  解雨臣走了,梁湾因为被喷了好多防狼喷雾,还趴在桌子上哭,顾然揣着手站在一边,从头到尾他就没怎么说话。

  黎簇看向顾然:“你刚才怎么不帮我们?大哥,这可是防狼喷雾啊!你就看着我们被人家欺负。”

  顾然指了指黎簇手上的名片:“我不帮你,是因为我听说过这个人。不夸张地说,他在道上,那就是北京的土皇帝,真得罪了他,那咱就都别想混了。再说了,就他那架势,我一个人单挑一群,你俩菜鸡摇旗呐喊?黎簇同学,别这么天真。”

  “那你也不提醒我们。”

  “提醒?”顾然揉了揉太阳穴,做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谁能想到这女的这么傻逼,直接跟人干上了,我操,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防狼喷雾都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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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朋友们今天有没有吃瓜,我吃瓜吃了四个月都懵了,我仿佛看了一篇晋江出品的言情权谋虐恋小说……

  于是我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写下了今天份的作话。

  预警(也不知道预警个啥,反正就预个警吧)

  雨村札记之清明

  清明节这天一早,顾然吃过早饭,穿戴整齐,往包里塞了几个他随手写写画画的笔记本。这些年他迷上了年轻人里流行的一样活动,记手帐,不过他的手账本没那么精致,跟日记似的写了一些生活的琐碎,照片大多是在村口的店里头彩打的。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准备上山。

  “难得啊,打扮得人模人样的。”胖子在院子里看到他,调侃一句。

  雨村这地方无愧其名,总是下雨,因此顾然上山的时候总是穿一身要洗的脏衣服,从山上下来直接脱下来扔洗衣机里,今天不太一样,一身干净的衣服,比去北京串门穿的还正式。

  “中午回来吃到啊,瓶仔说要做青团来着。”胖子嘱咐一句。

  顾然“啊”了一声,有些为难,抿了抿嘴才说:“我晚上回来再吃吧,中午应该赶不回来了。”

  “干啥去啊?”吴邪从厨房里出来问,乍一看顾然打扮这么正经还有点不适应。

  “上坟、烧纸。”顾然道,他指了指后山,笑了笑说,“以前的朋友,也没个坟头,死在山上了,那地儿太远,就近找个山头烧点纸,说说话。”

  吴邪知道今天是清明节,但他以前一直查不出来顾然的来历,也就没想过他还有故去的朋友的事。

  “死哪座山上了?”吴邪改不了好奇的毛病,顺嘴一问。

  “长白山。”顾然叹了口气,“好多年了。”

  顾然是要去给自己上坟的。也不能说是上坟,正好赶清明节这个日子,纪念一下上辈子的人和事。

  长生的乱局结束之后,他们应该会过得很清闲吧?他们在那边过的安稳,他在这里也活得优先,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一面了。顾然胡思乱想着,不过没准他们今天也会给他烧纸,都烧了纸钱,也就当是见了吧。

  吴邪沉默了一下,“等你晚上回来一起吃吧。”

  顾然说了句“好”就上山了。

  天擦黑的时候,顾然才从山上下来,一身衣服不出意外地脏了,包也瘪了。

  “换衣服,洗手吃饭。”胖子招呼一声,进厨房端盘子去了。

  大概是因为顾然整个人的情绪有点低沉的缘故,张起灵破天荒地允许餐桌上出现了酒,也没管吴邪陪着顾然小酌两杯的行为。

  “什么朋友呀?道上的?以前没听你说过。”吴邪问道。他倒不担心顾然将他这话错认为是查他底细,大家都是退休退得两袖清风的人了,谁也不会再想这些弯弯绕绕。

  “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了,当初是六个人,后来死了一个,其他五个也见不到了。”顾然笑了笑,口气很轻松,他仰头干了一杯酒,才有些沉闷地低声说,“我还挺想再见他们一面的。”

  “他们去哪儿了?你可以去找他们啊。”吴邪拍着顾然的后背安慰他,与张起灵对视了一眼,“只要还活着,总能见到的。”

  “见不到了。”顾然摇了摇头,却没解释原因。

  ——

  翌日,北京

  吴邪推开房门,眼睛微微有些肿,一副没大睡好的样子。

  赶上清明、中秋、过年这种日子,他们五个总是会聚在一起,有时候在杭州,有时候在北京,有时候在雨村。他们每年都会合一张影,十几年了,十几张照片,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带了岁月的刻痕,只有照片上用ps添进去的第六个人,自始至终都是那一张笑脸,没有老去。

  “我昨天晚上梦到顾然了。”吴邪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梦到他还活着,和我们一起住在雨村,有点不太一样了,不过他过得挺好的。”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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