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宣像没知觉一样，抬腿踹了对方一脚。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闪着车灯的车缓缓驶来，照亮了这里。

  “找事，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

  纪宣冷声怒斥，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的胖男人。

  他正要将其抓其，狠揍一顿。

  这边驶来的车子，已然停下。阮玲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纪宣，着实惊讶一把。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线柔和，完全没了昨天与他吵架的冷硬气势。

  纪宣刚揪起地上男人的衣襟，被她这一声喊，蓦地松了手。对方见势，连滚带爬。

  纪宣懒得理会，整理了衣服，冷着脸朝她走来。

  “深更半夜，你上哪儿去了。”

  虽然是责怪，但嗓音里的担忧尽显。

  阮玲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口道：“机场。”

  言罢，她朝着窑厂的大门走去。

  纪宣见状，抹了一把嘴角，忙追上。

  因着白天的事故，窑厂大门的电动栅栏关的严实。

  阮玲过去，先敲了敲门卫，点名道姓，人家才给开门。

  院子里亮着路灯，工人也都准备歇息，显得格外静谧。

  两人一前一后入内，直朝着办公室的方向去。

  临近门口，宋程小跑过来。看到跟在阮玲身后的纪宣，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对着阮玲道：“阮总，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

  说着话，进入了办公室。

  阮玲放下包，斜了纪宣一眼，去到办公桌上将上面扔的乱七八糟的文件一一整理好，才开口说：“暂时没有头绪。”

  随后转身，将那一沓文件塞给宋程，嘱咐：“但是警方说，货要么没有出京都，要么没有出国。”

  纪宣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想插话又怕阮玲瞪他。

  “那......”

  宋程欲言又止，警惕地看了眼，单手插兜倚着门框的纪宣。接着压低了嗓音：“我今儿把这里，翻了个遍也没找着。”

  “不在厂子住的工人，你查了么。”

  “还没。”

  “名单整理后，挨家查。”

  “这个不是警察的事么。”

  阮玲瞪他：“他们查，我们也要查。”

  “是是。”

  等宋程出去，纪宣才移动脚步，朝她走近。

  阮玲反过神来，已然是不想跟他讲话。

  将电脑上的文件做好规正，关机准备走。

  刚挎好包，被纪宣挡住去路。

  “听你这话，警方都介入了。这里，可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

  阮玲抬眸，盯了他半晌，道：“瓷器丢失一百零八件。”

  说完，她后退一步，从旁边走过。

  纪宣没有多想，快步撵她而去。

  两人两辆车，一前一后上了高架。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点钟。

  两个孩子吃了饭，在甜甜房间睡下。

  刘芳又给他们简单做了一些，可饭桌上除了咀嚼食物的声音，再无其他。

  阮玲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吃饭，脑子里想的都是公司和窑厂的事。而纪宣则是满眼都是她，吃在嘴里的食物如同嚼蜡。

  刘芳坐在客厅看电视，不时地往餐厅瞟去，心里却在不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