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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娇女(2 / 2)


  “大概是在腊月二十三左右。”

  “嗯,”萧传贵操着心说:

  “家里那两头猪要找人来杀了,趁着天冷要赶紧腌肉,否则容易坏。”

  荷花将搓好的床单放在清水里浸泡,边用棒槌捶打边说:

  “国华说等到二十八再杀,到时可以卖个好价钱。”

  “过年家家都杀猪,谁买呀?”

  “他说骑车送到县里去卖。”

  “这来来回回三、四百里的路,还不要把人冻死啊。”

  国华弄好床,在井边洗了把手,接过他们的话说:

  “在镇上卖顶多七、八块钱一斤,拿到县里能卖到十五、六块钱一斤。特别是家养的土猪肉,价格更贵。咱们卖掉一头,再留一头自己吃。”

  “在县里卖肉要有证。”虽然萧传贵这几年躺在床上,不大知晓外面的事,但在早几年前就知道县里的猪肉是统一宰杀,凭证才能卖。他担心地说:

  “你没证怎么卖?而且我听说市场都是由打罗统的,你在中间插一竿子就是抢他们地盘。那帮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不要紧,前几年我在我们县里卖过肉。到时候咱机灵点躲着他们,万一碰上,无非按低价给他们,就这样也比在镇上卖划算。而且我还可以到县里几个国营企业宿舍楼去卖,只要低个一、两块钱,绝对有人买。”

  国华洗干净手后,一边跟荷花做对手拧干被套的水,一边兴致勃勃地说:

  “那头大的估计有三百来斤,净肉大概也有二百多,卖的好能得两、三千块钱,回头我从县里带个电视机回来,过年时也能喜庆热闹点。”

  荷花和传贵结婚的时候也有台彩电,后来因为缺钱,就做价卖给了村里人。

  “买它做什么,”传贵知道国华是怕自己寂寞,但他心痛钱,不同意地道:

  “那东西老贵,我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三千多,还收不了几个台。”

  “呵呵……你那是几年前的老黄历。”国华将床单甩在竹竿上说:

  “现在电视机便宜,25吋彩色的也要不了一千块钱,买个锅加个接受器也只要一百来块钱,可以收五、六十个台,到时哥在家也能了解外面的事。”

  “我也和你一起去。”荷花听传贵说卖猪肉也有人管,她就有些紧张,担心国华会出事。

  国华将水倒了后说:

  “你去做什么?这冷死人的天,到时别冻僵了。”

  “我去买些年货,也给哥买身衣服。”荷花把东西收拾干净后,便坐在传贵身边给他捏着脚,国华也拿着小板凳坐在另一边捏着。

  传贵说:

  “我要衣服干什么,整天躺在床上,谁看哪。”

  三人晒着太阳,你一言我一语计划着过年的年货,憧憬着这个新年能摆脱过去的凄惨和悲苦,迎来丰收和幸福。直到晌午时分,荷花才进厨房去准备午饭。

  国华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到柴堆里搂了些干柴到厨房,他把厨房柴禾堆满后对荷花说:

  “下午我到厂里去把二煤拖回来。”

  “嗯,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国华瞅着没人,在荷花脸上偷偷亲了一口,诡笑着说:

  “床已经做好,我试了试,结实的很,你就是在上面跳舞也蹋不了。”

  荷花的脸顿时红了,就像白玉染上了一层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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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女诗

  [ 魏晋 ] ?左思

  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

  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

  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

  明朝弄梳台,黛眉类扫迹。

  浓朱衍丹唇,黄吻烂漫赤。

  娇语若连琐,忿速乃明集。

  握笔利彤管,篆刻未期益。

  执书爱绨素,诵习矜所获。

  其姊字惠芳,面目粲如画。

  轻妆喜楼边,临镜忘纺绩。

  举觯拟京兆,立的成复易。

  玩弄眉颊间,剧兼机杼役。

  从容好赵舞,延袖象飞翮。

  上下弦柱际,文史辄卷襞。

  顾眄屏风书,如见已指摘。

  丹青日尘暗,明义为隐赜。

  驰骛翔园林,果下皆生摘。

  红葩缀紫蒂,萍实骤柢掷。

  贪华风雨中,眒忽数百适。

  务蹑霜雪戏,重綦常累积。

  并心注肴馔,端坐理盘鬲。

  翰墨戢闲案,相与数离逖。

  动为垆钲屈,屐履任之适。

  止为荼荈据,吹嘘对鼎立。

  脂腻漫白袖,烟熏染阿锡。

  衣被皆重地,难与沉水碧。

  任其孺子意,羞受长者责。

  瞥闻当与杖,掩泪俱向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