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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树底说相思(1 / 2)





  入夜后,国华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迫不及待地摆弄打鱼的设备,传贵看他忙进忙出,摇着头“啧啧”两声:

  “还说我,有那钱可以整车地把鱼往家里拉。”

  “这是两码事,打鱼是乐趣。”

  “唉……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该好好陪陪荷花,真不知道体贴人,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国华露出诡魅的笑:

  “是哥心里很难过吧?放心,我会早点回来。”

  萧传贵难得地红了脸,啐道:

  “懒得管你,我先去睡了。”

  荷花冲凉出来,见国华要去打鱼,忙拢了乌黑的长发,拿着鱼蒌柔声细语:

  “我跟你一起去。”

  传贵拄着拐杖站在卧室门口说:

  “你怀了身孕,黑灯瞎火的乱跑什么啊。”

  “我怕他被蛇咬了,哥,你先去睡吧。”

  邵国华等传贵进屋后,神采飞扬地小声对荷花说:

  “你去拿几根蜡烛来。”

  “要蜡烛干什么?”

  “我有用。”他也不多做解释,进厨房拿了一把砍柴刀别在腰上,又将一根长麻绳卷成圆圈搁在左肩,然后背起电瓶,拿着强力手电筒出了门。

  荷花也拿把手电,提着鱼蒌和打蛇的棍子跟在他后面。但邵国华并没有往田野处的河沟走,而是径直朝后山去。后山也有一条小河沟,荷花心想他肯定是去那打鱼。可打鱼干嘛要拿着砍刀和绳子呢?

  走到山石背后,荷花见国华又不往河沟里去,这才开口问道:

  “你难道要去石头缝里捞鱼?”

  国华一脸的兴奋:

  “我要去找宝藏!”

  “找宝藏?这儿能有什么宝?”荷花满头雾水,双眼环顾四周:

  “哪有什么宝藏,除了山还是山。”

  邵国华神秘地说:

  “我有一种直觉,这附近肯定隐藏着某种秘密。”

  荷花一下子想起萧家古老相传的咒语,她有些心慌地抓住国华的手:

  “咱们回去吧,这里阴森森的让人害怕。”

  “怕什么!有我在呢!你瞧今晚的夜色多美,弯弯的月牙斜挂在长空,凉风习习吹净心中燥热,让我忍不住诗兴大发,要不要我现在写首诗歌给你听听?”

  荷花见他摇头晃脑的样子颇有点老夫子的韵味,忍不住娇笑:

  “你还会写诗?别不是从哪偷偷背来的吧。”

  “小瞧人不是,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老公的厉害,不敢说才高八斗,起码也有五斗。”国华咳咳两声,伸手揽住荷花丰腴的腰,饱含深情地念道:

  “绣一轮残月,挂在漫天的黑幕中。镶几点晶莹,点亮无边的暗夜空。残月弯弯,勾着我的童心。广寒宫的姑娘,是否还在痴心守望?星星闪闪,带着我的眼睛。浩瀚极处的丘比特,是否还手持弯弓?那一箭,可千万不要射中我的心,因为他早有所依。”

  荷花噗嗤一笑,贴在国华身上更紧了,腻声说:

  “声音倒是挺好听,在网上总听有人说丘比特,可他是谁呀?这人是不是很坏?干嘛要用箭去射人家的心?”

  邵国华没有急于回答荷花的话,而是审视面前的地形。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绕过如哨兵一样的突兀小山,就是半里多的平地。再往前是形如迷宫的进山小路,大大小小有十几条。他抬头望了望眼前连绵的山峰,想着传贵曾经说过的话,又回头估了估自己家的方向。用手电照了一下其中一条山路的峰壁,这才嬉嬉笑道:

  “丘比特是罗马神话中的小爱神,是维纳斯和玛尔斯的儿子……”

  “维纳斯和玛尔斯又是谁?你说的广寒宫我知道,不就是指嫦娥嘛,那两个是外国人吧?听名字就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