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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且贪欢笑(2 / 2)

  “可我肚子饿了,你难道不饿?”

  “我也饿。”国华双手握着荷花的腰,亳无征兆地融入到女人身体中,轻佻地笑了声:

  “都说秀色可餐,有你在身边我就不会觉得饿。”

  荷花娥眉微蹙地细语:

  “你真是头喂不饱的野狼。”

  好半天,闷声不响的国华才停止动作,摸出手机叫了一声:

  “糟糕!我们在山洞里待了一宿。”

  荷花余韵未了,一动不动地问:

  “现在几点?”

  “下午三点。”

  邵国华爬起身,就着手机的余光拧开电瓶上两盏小灯。荷花拿手遮挡突如其来的光,待眼睛适应后才轻轻地说:

  “你快给哥打电话,他现在肯定很着急。”

  国华嗯了声,赤着身举着手机在洞里四处寻找信号,最终懊恼地说了句:

  “一点信号都没有,先把肚子填饱吧,回头我到甬道上头去看看有没有。”

  他抱了一堆柴重新把火点燃,徒手抓起一条大鱼,用砍柴刀将鱼开膛剖肚,清洗干净后穿在打蛇棍上,架在火边上烤。回过头对仍躺着不愿动的荷花说:

  “怎么还跟小猫似的,快起来。”

  荷花斜横他一眼,娇慵地坐起身,带着一丝幽怨嗔怪:

  “怎么在洞里你就变了个人,跟吃人的野兽一样,弄得我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国华嘻嘻直笑,调侃道:

  “我们这是回到原始社会,当然会兽性大发。刚才你还哼哼唧唧的不要不要,现在倒埋怨起我来。”

  荷花贴在国华背上,媚眼如丝地说:

  “要是没牵没挂,这样待着也挺好。唉……也不知哥和两个孩子中午吃的是什么?只怕他们会胡乱对付。”

  “你别担心他们,哥是有主见的人,有他在,饿不着两个孩子。我倒是担心出去后怎么跟哥解释,一天一晚不着家,一顿骂是免不了的。可该怎么圆过去呢?总不能跟他说我们是找他家老祖宗坟吧。”

  “他要是知道你是去挖他家祖宗的坟,肯定会剥你的皮。”

  “管他呢,”国华嘿嘿笑道:

  “他要剥就随他剥吧,咱们先出去再说。”他把烤鱼的打蛇棍塞到荷花手中说:

  “你慢慢烤,那陶罐里有粗盐巴,可以化成囟水醮在鱼身上。我先去看看那道门,得想法子把它弄开来。”

  荷花转着棍子问:

  “那盐还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恐怕早已经变质。”

  “盐就是矿物质,学名叫氯化钠,跟石头一个性质。俗话说人倒霉盐罐都生蛆,可你几时见过盐罐生蛆的。”

  国华穿上衣服,背起电瓶,拿上绳索,在荷花一句“你早点回来”的叮嘱声中走入甬道。

  闸住甬道的石板足有几百上千斤重,前人利用绞盘的杠杆原理,设计出一个非常巧妙的机关,可惜绳索和绞盘皆已腐烂。邵国华要想凭手上现有的工具打开石门,只怕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才行。

  他想试着抬抬石门,可整个石板光滑平整,连个受力的地方都没有。又尝试着把砍柴刀塞到门缝下去撬,把脸憋得通红也没让门稍动一丝一毫,只得垂头丧气地无功而返。

  为了不让荷花担心,邵国华没把沮丧放在脸上,而是轻描淡写地说:

  “绞盘烂了,我们恐怕要在这多待几天。”

  荷花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撕下一块鱼肉塞到国华嘴中说:

  “你看烤熟了没有?”

  国华心里有事,哪有兴致去顾及这肉熟没熟,吧唧几口后应付道:

  “嗯,外焦里嫩,非常香。”

  荷花听得高兴,又撕下一块鱼肉塞进国华嘴中,邵国华鼓鼓囊囊地说:

  “你自己多吃点,肚子里还有张嘴呢。”

  荷花愈发的高兴,靠在国华怀里将那鱼肉撕成一片片,一边喂着国华一边自己也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两人将十多斤的大鱼吃了半边,这才打着饱嗝住了嘴。

  吃也吃饱了,睡也睡足了,无所事事的两个人相互依偎在火堆边,盯着跳动的小火苗发起愣来。

  国华脑中想的是如何利用洞中现有的材料,尽快重新做一个绞盘,可洞中除了石头就是一大堆已炭化的木柴。尽管国华会些石匠活,但他还没那个本事能赤手空掌地把石头打磨成绞盘。那堆木柴更不能指望,能拿的起来就算不错。

  伤脑筋啊,伤脑筋!国华沉默地思索着一个个方案,又一一推翻来。

  “难道真得要困死在这个地方?”

  邵国华一想到会被困住,心里就开始不安起来。而此时的荷花却像是无忧无虑的少女,靠在男人的怀里,摸着微凸的肚皮,竟然笑颜如花地哼起歌来:

  “月朦胧鸟朦胧,萤火照夜空。山朦胧鸟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拢。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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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江月·遣兴

  [ 宋 ] ?辛弃疾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