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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只自知(一)(1 / 2)





  邵国华在天台上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传贵哥了解真相后会怎么说自己。又抱着一层侥幸的心理,或许他真的是花盆给人拿走才调监控查看。揣着忐忑不安的心,他从十八楼开始,一家家的去敲别人的门,可把整栋楼的人都问了一遍,谁也没有看见过楼梯间的花盆。精明的他立刻明白,肯定是传贵哥今早听到保安的话而产生怀疑。这可怎么办,该如何打消他的怀疑呢?

  他惶恐不安地坐在楼梯上,手在口袋里乱摸,想找出一根烟来,可戒烟多时的他,哪里还会在口袋里放着烟。忽见楼梯的墙角下有一根别人吸得半截的烟头,他就像见到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躬身捡起来,放在嘴边嘘嘘直吹。可左摸右摸,摸不出打火机来,沮丧地将烟丝碾成粉末。叹口气,又摸出电话打给凤儿:

  “找到人没?叫的是谁?他不会不来吧?”

  凤儿在电话里咯咯直笑:

  “你的胆子怎么变得跟老鼠一样?看到就看到呗。只管赖到我头上,我去跟荷花赔礼道歉,说我一时给猪油蒙了心,与你毫不相干总行吧?”

  国华弱弱地说:

  “能不让她知道最好,免得以后你们俩不好相处,我也没法在她和传贵哥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放心吧,我已经给三帅打了电话,天黑他就会去。做这种事他轻车熟路,你别搞得跟天要塌下来似的。”

  “你再打电话催催,叫他打电话给我,我知道监控主机在哪。”

  放下电话后,他迎着楼梯间的窗户猛吹一会儿风,待砰砰跳的心完全平静下来才沿着楼梯走回家,装着无事的样子对传贵说:

  “哥,回来啦。刚才我到各家各户问了一遍,他们都说没拿花盆。你把花盆放在哪?是什么样式的?”

  传贵哪放什么花盆,心里只怪荷花多嘴,厚着脸皮打着哈哈说:

  “是个浅蓝色的陶土盆,不值几个钱,找不到就算了。”

  国华为了打消传贵的怀疑,故意以攻为守,笑呵呵地说:

  “刚才我去问了保安,他们也没看见有人拿花盆,只说昨晚在咱们这栋楼电梯里,有对小情侣亲热的很。唉……现在的年青人真是太不像话,一点羞耻心都没有,逮着机会就秀恩爱,也不怕别人指指点点……”

  他喋喋不休地从电梯引伸到社会上普遍存在的现象,并时不时发上几句牢骚,弄得传贵心里直打鼓:莫非真是自己想岔啦?可如果是他们,自己该怎么办?告诉荷花肯定不行,她怀有身孕,万一气怒攻心动了胎气,那可就不得了。只有劝劝这小子收收心,别惹出大祸来。可他要是不听怎么办?那女的什么都比荷花强,事摊开来,华儿会不会抛开这个家?唉……自己要尽快赚到钱才行。

  荷花把菜端到桌子上,叫道:

  “你们两个别说的没完没了,快点吃饭,吃完饭洗澡,我好早点洗衣服。小宝、秀儿,你们在房里捣鼓什么呢?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晚上就不准看电视……”

  传贵暗自叹气:这还有个女人样吗,你以为是在乡下呀?瞧瞧人家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说起话来嗲声嗲气,你怎么就不晓得跟着别人学着点呢?

  等吃完饭洗完澡,天已渐黑,邵国华陪着孩子看了一集动画片,虽然他表面上平静的很,可心里着实着急:这个三帅怎么还没打电话来?难道他把事给忘啦?等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一点动静,他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摸着肚子对传贵说:

  “晚上吃的太饱,到现在还胀的难过。我到下面花园去走走,哥跟我一起去不?”

  传贵摇摇头说:

  “你去吧,我要睡了,明天还得起早。”

  国华笑着慢慢走出屋,关上房门后就如兔子般往电梯里直窜,掏出手机就打电话,可电梯里信号不好,只好拍着手机,眼巴巴地望着电梯上的楼层显示。好不容易盼到那个1字出现,门一开,就如脱僵的野马一样直冲而出,差点把十一楼的老大爷撞倒。

  他一口气跑到花园僻静处,压低声调对凤儿急恼道:

  “三帅怎么还没来?你跟他说没说?要不你把电话发给我,我自己来打。”

  凤儿娇笑道:

  “说啦,说啦。你现在在哪?要不到我家来坐一下。”

  “都火烧眉毛,哪还有心思到你那儿去!快催催吧,我就在下面的花园等他。”

  黄琳凤拿着挂断的手机直发愣,好半响才吐出一口闷气,拨通三帅的电话说:

  “求求你快点去吧,再不去他要吃了我。还有,把监控拷贝一份给我,我看看到底有多亲热,把他吓得跟丢了魂似的。”

  三帅挂断电话,不满地嘀咕:

  “催什么催,跟催魂似的。都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偷鸡摸狗也要挑日子啊,现在才几点钟!”看一下手表,又忿忿不平地说:

  “九点都不到,人家还在外面散步纳凉,却叫我去撬门扭锁,真当我是隐形人不成。”

  他把电脑装进包中,又对浴室里喊一声:

  “歆歆,我出去办个事,你睡觉前把门锁好。”

  董雨歆急急地回道: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她慌忙穿上睡衣,头发还未吹干就汲着拖鞋跑出来说:

  “你去哪?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