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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曹对案我也无回话(一)(2 / 2)

  “看来昨晚把你累的够呛,你现在找个空床铺眯一会儿,回头我叫你。”

  两人推开病房的门,老太太斜靠在床头,鼻孔里还插着氧气管子,但精神却很好,不等凤儿开口说话,就自顾自地说起来:

  “你看看凤儿,都带着男朋友来看我。再瞧瞧你自己,到现在还单着。兄妹几个就你最淘人,最小的侄子都读初中,也不想想你跟你小哥隔几岁。再不结婚,侄子都要赶到你前头。唉……你爸在世时他说两句你还听,我说话就跟对牛弹琴一样,这心脏病就完全是被你急出来的。你要是早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我也就不用操这份闲心。”

  凤儿把水果篮放在一边,娇笑地说:

  “阿姨,你别太担心,追求明霞的男孩子很多,她在挑一位最合适的人,只要相中,马上就会结婚。”

  “你不用哄我开心,我还不知道她啊。挑!挑什么啊挑!就是以前挑花眼所以现在才嫁不出去。她只要带个男的回来就行,哪怕缺胳膊少腿我都愿意。”

  明霞怕唠叨,又想让老太太宽心,嬉笑地说:

  “这话可是你说的,其实我早就谈了,怕你不同意才没说,你以为叫个小伙子就能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的陪你一宿啊。”

  明霞的小嫂吃惊地问:

  “你说的是门口小伙子?真的假的?”

  刘明霞指着国华和凤儿说:

  “这事哪有骗人的,不信你问问他们俩。”

  凤儿和国华知道明霞在骗人,可怎么也戳不开这个骗局。迎着老太太的目光,只能含含糊糊的点点头。

  老太太道:

  “人长的是有些寒碜,但心眼儿不坏,看上去挺忠厚。过日子嘛,就要找这种靠得住的男人。很好,你去把他叫进来,别凉了他的心。”

  国华笑道:

  “姐夫昨天一宿没睡,我叫他在外面空床上休息一会儿。”

  老太太狐疑地望着国华,问道:

  “怎么叫他叫姐夫?你不是凤儿对象啊?”

  邵国华是这两天叫顺嘴,一时没改过来。正寻思该如何圆这个谎,刘明霞已经代他说:

  “妈,你不认识他啦?他是我高中的同学,就是那位会弹古筝的同学,邵国华。有次学校开演唱会,你还在我面前夸奖过他。他小我月份,所以叫我叫姐,跟凤儿姐准备在年底结婚呢。”

  邵国华只是随口说一句,没想到把自己也扯进去,这可是在自己的家乡啊,千万不要流传到外面去。但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刘明霞的小嫂子,和凤儿的哥哥嫂嫂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

  老太太盯着国华看很久,叹口气说:

  “唉……我说怎么看的眼熟,原来是你啊。”

  这一声叹气把国华和凤儿都弄得莫名其妙,只有明霞心里清楚她妈为什么会叹气。她把国华和凤儿送出病房外,见独狼还在长椅上眯着,立刻拍醒他,歉意地说:

  “只怕要委屈你在这多待几天,我妈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没事。”独狼无所谓地对国华说:

  “你回去跟丽娘说说,免得她多心。”

  邵国华点点头,跟凤儿从医院里出来,又到县委大院看看黄老爷子,顺便陪着老人吃餐中饭,接着马不停蹄地赶回市里。本来他是想接两个孩子回家,但凤儿纠缠道:

  “你不是承诺每天下午抽两个小时陪我跳舞吗?怎么,又想食言啊。”

  没耐何,分身乏术的邵国华只得掏出电话对荷花撒谎。两人换上舞蹈服装在音乐声中起舞,封闭的空间和过多的身体接触,一种缠绵蕴藉的情调让他们双眸迷离。

  一曲终了,邵国华逃也似地跑到冰箱处拿一瓶冰水,咕嘟咕嘟的连喝好几口。凤儿脸上布满红晕,走到阳台上将布帘从中拉开一角,望着对面的楼房,似乎看见有人在晃动。心想这个时候荷花应该没下班啊,难道家里进贼?她凑在望远镜前细看……

  邵国华走到阳台准备跟凤儿告辞,见她翘着屁股扑在望远镜前一动不动,他心动地用手揉上一揉,咽口唾液问:

  “看什么呢?”

  黄琳凤也不做声,红着脸把位置让出来。这是邵国华是第一次看见荷花与传贵单独在一起,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可亲眼看见的这种视觉冲击,仍让他内心翻江倒海。

  凤儿悄声问:

  “他们不是离了吗?”

  “离是离了,但夫妻情份还在。”

  “你能忍受?一点都不吃醋?”

  邵国华看见妻子头从传贵腿上抬起来,起身从阳台晾衣架上取下一条毛巾,擦擦自己的嘴,又转身把传贵从躺椅上扶起来,递上拐杖,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这才立起身对凤儿淡淡笑道: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结婚前荷花就已经跟我说她不能抛弃传贵哥。”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哪怕是丁小平,都不会像你这样。”

  邵国华突然把凤儿拉进自己怀里,狂野地甚至带些粗鲁的去亲吻,迫不及待的要去剥掉那层薄薄的遮羞物。

  黄琳凤终于迎来她期盼已久的这一刻,柔柔呓语:

  “抱我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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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

  曹雪芹

  两个冤家,都难丢下,想着你又惦记着他。两个人,形容俊俏都难描画。想昨宵,幽期私订在荼架。一个偷情,一个寻拿;拿住了,三曹对案我也无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