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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读心神探第19节(2 / 2)


  袁冬梅的心思被赵向晚牵动:“不,不会吧?他是我丈夫,他得给我钱啊。”

  果然,钱是英雄胆。

  谈感情、讲道理,都不如谈钱来得更直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虽然是外人,但今天看到您丈夫带着情人上门炫耀,说他有了儿子,让您侍候他的情人安胎生子。这样的羞辱一般人根本忍不了,为什么阿姨你却能忍?”

  赵向晚的话非常刺耳,可是却直指核心。

  “我……”袁冬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股热气往头顶直冲,一张胀得通红。

  【为什么能忍?不忍又能怎么样?我没有上班就没有钱,难道坐在家里饿死?亚岚需要生活费,要买新衣服、新鞋子、新的床上用品,这些都要钱。他吼完我、打完我,累了也会良心发现,这个时候开口找他要钱,总能给个百八十。

  可是,这能和亚岚说吗?不能啊,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关心过钱从哪里来。再说了,告诉她又能怎么样?离她大学毕业上班拿工资还有三年半,她也没办法挣钱啊。】

  赵向晚的语速缓慢而轻松,仿佛潺潺溪水流过草滩。

  “很快那个女人就会与您丈夫决裂,到时候您丈夫会短暂回归家庭,但心野难收,过不得半年他又会再找其他女人生儿子,您打算继续忍受?”

  “我,我还能怎么办?”

  “新中国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您丈夫现在的行为已经在挑战道德的底限。从我在图书馆翻看的资料来看,他内心执着于生儿子,您既然无法满足他的需求,那他永远不可能回归家庭。”

  袁冬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让他生,我来养!”

  章亚岚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一拍茶几站了起来:“你帮他养儿子?你是不是脑壳有包!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赵向晚抬眼看向章亚岚,语调轻而急促:“别急,坐下。”

  章亚岚迎上赵向晚的视线,她的眼神坚定而沉稳,带着股不容分说的果敢。章亚岚哼了一声,乖乖坐下,只是呼吸声音却变得粗了许多,显然心中仍有余怒。

  “你愿意抚养丈夫的私生子,但那孩子的母亲愿不愿意母子分离?”

  “这……”

  女儿那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让袁冬梅垂下头,赵向晚这一句反问更是让袁冬梅绝望,她没有再说话,但她的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我不要脸?我是不要脸!为了不离婚,为了有人养,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他在外面有女人我也不敢发脾气,这么憋屈我还算是个人吗?我也想要脸的,可是……我什么也不会,离了婚能够做什么?】

  积重难返,袁冬梅的软弱个性不是一天形成的,要想让她明白过来,非得下猛药不可。

  赵向晚心中有了计较,慢慢加快了语速。

  “这房子是您丈夫单位分配的吧?”

  “是的。”

  “按理说您丈夫辞职下海应该腾退单位住房,为什么你们还能住着?”

  “90年单位改制,他找关系补交房款办了房本。”

  “您家还有其他房子吗?”

  “没有,就这一套。”

  “如果离婚的话,您丈夫会把房子给您吗?”

  “……”

  袁冬梅的反应有些激烈,拼命摇头:“我不离婚、我不离婚!亚岚六岁的时候我就住在这里,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块布都是我的!我决不离开这个屋子,死也要死在这里。”

  “如果离婚的话,您未来的生活怎么办?章亚岚已经十八岁,您丈夫不用再支付抚养权,失去您丈夫的生活费,您怎么办?”

  章亚岚急了,明明是让赵向晚过来劝母亲离婚的,怎么现在她句句都是离婚后生活艰辛,不能离婚?

  袁冬梅却觉得赵向晚每一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她之所以不愿意离婚,与其说是舍不得章石虎这个人,不如说她舍不下眼前这稳定的生活。

  大多数人都缺乏改变的勇气,因为未知的世界充满变数,令人恐惧。

  袁冬梅悲伤地看着赵向晚:“所以,我不能离婚,离了婚我怎么活?”

  章亚岚有心要说:我养你!可是口袋空空,她现在所有开销都是父亲在管,拿什么赡养母亲?

  赵向晚继续逼问:“如果他坚持离婚,您能够坚持多久?”

  袁冬梅茫然地看着她:“离婚不都是你情我愿吗?只要我不同意,他就离不成。”

  赵向晚摇头:“不,他可以向法院起诉离婚。即使您再不情愿,调解一次、两次……他社会关系多,到时候法院判决一下来,您非离不可。”

  袁冬梅并不懂法,听到这里不由得哭了起来:“怎么能这样?我不愿意离,就不能离,法院怎么能判离婚呢?”

  “婚姻自由,不仅结婚自由,离婚也自由。不是说您一个不同意离,这婚就能够坚持下去。现在您丈夫打你、羞辱你,为的就是逼你与他协议离婚,避免起诉。”

  章亚岚憋不住,凑近来询问:“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愿意起诉?”

  想到自己从章石虎那里听到的心声,赵向晚耐心地向母女俩解释:“一来起诉耗时长,他等不起;二来如果法院判决离婚,家庭财产对半分,他不愿意。”

  章亚岚恍然大悟,咬牙骂了一句:“无耻!”

  袁冬梅再傻,也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既然丈夫铁了心肠要与她离婚另娶生子,那谁也阻拦不了她。可笑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竟然还私心里盼着他在外面玩累了就会收心归家。

  不离也不行、离也不行,未来一片黑暗,还活着做什么呢?浓浓的绝望涌上来,袁冬梅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来告诉你,你该怎么办。”赵向晚微微一笑,笑容似和煦春风。

  溺水之人,即使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抓住。

  “赵向晚,你说,我听你的。”袁冬梅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双手交叉捏得紧紧,手背青筋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