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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2 / 2)


  应荀剪着,他就拿着个镜子在照,时不时指导一下。

  容与头发不算长,十几分钟也剪得差不多了。出来效果不差,刘海自然微卷,偏分,中间留出光洁的额头,两边刘海及眉眼上,白皙的脸显得小小的,清澈的漆黑瞳眸闪耀着点点星光,纯净得让人惊叹。

  好看,好看,小荀手艺有进步。容遥跑过来,围着容与转一圈,快,也给我剪个。

  剪成小与这样的?应荀表情有点僵硬。

  开什么玩笑,你给小与设计一个新发型,不会给我设计一个吗?容遥不服气了。

  应荀想了想:短发,刘海?

  容遥现在是长发,因为经常要干农活,她都把头发扎起来,如果剪短就不能扎了,而且会很热。

  给姐剪个空气刘海。容与对发型非常满意,时不时摸摸自己的毛,根本没发现自己说出的话让应荀心头一震。

  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蹲在厨房门口正接受容妈妈夸奖的容与,眼内全是不可置信。

  是吗?

  怎么可能?

  但是他印象中,这个词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才大行其道吗?

  跟薛宝钗的一样吗?容遥转头问道,她之前在同学家看过红楼梦,只觉得那个刘海好看,现在听容与一说,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刘海。

  是,吧!容与使劲想想,他不怎么喜欢看红楼梦,可当时她喜欢,容与就跟着看了一些,但是印象不太深。

  两人的对话让应荀快速跳动的心脏平和下来,一时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口气。

  原来这词这么早就有了吗?

  应荀没剪空气刘海的经验,但是他觉得大概跟容与的刘海差不多,最多就是薄一些,可容家的剪刀是剪刀,不是专业的钢牙剪,加上应荀有点心神不定,剪出了一个大口子。

  那束刘海从空中掉落时,容遥傻了,容与笑了,应荀呆了。

  应小荀,你故意的,容遥大喊一声,从椅子上窜起来。吓得应荀本能就跑,边跑边说道:我再给你修修。

  修个鬼啊,还我头发。容遥都快气傻了,面前这么一个大口子,她还怎么上学?怎么见同学?

  两人一跑一追,从院子追进小树林,又从小树林窜回院子绕着跑,鸡飞猪叫,把容与笑得坐在地上,靠着厨房笑出眼泪。

  容遥追得气喘吁吁,指挥容与:小与,过来抓住他。

  容与当即跳起来,大笑着冲向应荀:不准跑。

  跑到树下的应荀脚步微滞,回头,看着容与飞奔过来,用尽力气才忍住想要张开迎接的双手,双眸却忍不住带上笑意。等着,候了一辈子的人扑进自己怀中。

  哈哈哈,抓住了,姐快来。容与一把抱住应荀的腰,扭回头大喊。完全不知道自己能抓住,是因为这个人一直在等他。

  我来了,应小荀,受死吧!容遥手上不知道何时拿了剪刀,冲过来对着应荀短短的刘海就是一刀。

  平整的板头被剪个窟窿出来,容遥总算消气了。

  这下总算有个人跟她一样,刘海缺了一块。

  今天的晚饭仍有肉,还有新衣服,最高兴莫过于容与,于是又吃撑了。

  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吗?容遥坐在门口,看着应荀拉着容与溜弯消食。

  嗯!饿死的。容与点点头。

  噗,说得这么认真做什么?容遥乐了,行行,那这辈子就让你吃得饱饱的,就是怕你撑坏胃。

  才不会呢!容与反驳道。

  两姐弟时不时拌下嘴,昏暗的晚上,只有淡淡星光的院子里,没人发现应荀面色有些发白。

  那个人啊,太久,都忘了。老人驼着背,双眼混沌。

  十万一句话,你再好好想想。病得瘦骨嶙峋的男人哀求着。

  老人闭着眼,眉头紧拧,似在努力回想,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他啊,就住在桥洞那个破旧的棚子里,自己搭的,刚开始来的时候,一天吃一个馒头,后来到工地搬砖,馒头终于能一天吃两个了。

  应荀,应荀,容与被拉着转几圈,发现应荀眼睛发红呆呆望着远方,特别伤心的样子,一时有点心软了:一个大男人,头发很快就长出来了,怎么还哭了。

  嗯,很快就能长回来。应荀被叫回神,勉强一笑,把情绪收好才转头看向容与:肚子还涨得难受吗?

  不怎么难受了。容与脸红红的,他也不是故意吃撑的,可每次都是吃撑了才发现自己吃撑了,你先放开我袖子,衣服都被你拉成露肩了。

  应荀要抓着容与消食,可容与嫌弃握着手腕热、有汗。但是不拉着他,没走两圈容与就想偷懒,应荀只能抓着他袖子,带人溜达。

  噗,小与的小香肩。容遥哈哈哈大笑。

  我去洗澡了,今天早点睡,明天早早起来,去赚钱。容与被容遥笑得脸红,拉开应荀的手,三蹦两跳跑进屋里拿衣服。

  院子里的两人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容与,好像更加快乐了。

  第22章 容与被打了

  容家三小只做冰饮的生意慢慢起来,回头客与车站来来往往的人成了他们的主要客源,每天两锅的冰饮出去,钱包都是鼓鼓的,周围的小贩不少人看得眼红,却碍于容荀长得大个和那天三人揍小混混的狠劲,暂时没人想着去找麻烦。

  不过几天后,还是有小贩从冰场买到冰过来与他们抢生意了,便宜了两分,八分就能买到。同时新来的两个小贩也学着他们,用袋子装、吸管插着跑到车站卖。

  别说,还真抢了不少生意。

  应荀看天气太热,干脆拉着容与回小摊子歇歇。

  他们这样做,是想耗死我们吗?要不要降价?容遥恶狠狠道,一边给自己扇风,又把容与拉到风尾处蹭风,望着应荀说话:反正我们除了糖,没什么成本。

  人工不是成本吗?应荀笑着回道,他们的人工成本可是非常高的,不用降,做生意的人不可能不想着赚钱,大概偷工减料了。

  除非他们跟容家三小只一样,绿豆是家里种的,冰是自己无成本制的,否则单绿豆、糖和冰的成本就够呛。

  我去买几个包子回来吃,还想吃其他的吗?容遥问两人,现在钱都在她手上,由她管着。钱在手,人也大方,可以点肉包。

  那就肉包吧!应荀话落,果然看到容与连连点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旁边就有包子摊,容遥也算是交个好,就在隔壁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