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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1 / 2)





  三人啃着包子,喝着绿豆冰,偶尔做做回头客的生意,看着对方卖得热火朝天。

  我们要不到菜市场那里卖吧!容与有点担心,他们还剩大半锅绿豆糖,冰再放也会融化的。

  可以,菜市场热得吓人,肯定有人买。容遥赞同,三两口把面包塞进嘴里,风风火火开始收拾东西。

  容与还在慢慢啃着包子,见她速度这么快,也赶紧吃了帮忙,应荀看两人都动了,也只得动手。

  三人把东西收拾好,推着往菜市场那边去,刚才卖给他们包的小贩看到,问一句:就回去啊!

  容遥本想着说去菜市场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应了一声。

  三人经过那两家冰饮小摊时,还收到了对方得意地嗤笑,容遥这暴脾气差点就想揍人了,被容与拉了拉。

  菜市场离火车站不算远,走路也不到十分钟,只是这大中午的,到市场时三人都湿透了。

  得快点卖出去了,冰还能等,绿豆糖等不了了。容遥打开锅,开始装袋,还有大半锅呢。夏天的东西容易变质,早上弄的食物,到下午两三点会开始馊,哪怕有糖也不能抵挡。

  我们要不要把绿豆糖减少一点,做冰棍啊?容与提议道,觉得这也是个好生意。

  应荀和容遥两人同时摇头,做冰棍多批量还行,少批量太麻烦了,价格也是五分一毛的,还不如多卖一碗绿豆糖。

  加了冰的绿豆糖一袋袋装好,容遥让容与看摊子,她跟应荀进菜市场卖。

  容与也没拒绝,等两人走后,站一会儿,时不时接受过往来人的目光,容与想了想,喊道:卖冰饮了,有冰,一毛一袋。

  下午一点左右,菜市场的热闹已经过去,自行车停得离菜市场有点近,他这一喊,不少或蹲或坐在小凳子上、铺着塑料袋卖蔬菜、瓜果的小贩刷一下看过来。

  容与脸一下红了,他除第一天卖冰饮时,特地去问了客人要不要,后面几天都是别人看到他就叫他过去,直接买的,现在被这样一看,有点不自在。

  卖冰饮了,绿豆冰,有甜的,有冰。容与鼓起勇气再叫一声。

  真冰啊?一个卖簸箕的大叔舔干燥的唇瓣问道。

  真冰,只要一毛就可以喝一碗或者拿袋子装也可以。容与把放在车头篮的碗拿出来,大海碗。他们刚才只想着进里面卖,没想着摆摊子,东西都没摆下来。

  给我来一碗,拿碗装吧!大叔站起来,走到容与的小摊子前,看着这小伙子拿出碗先给他装冰,再打绿豆糖,说道:给我打多绿豆,不要那么多水,找满点啊,不满不给钱。

  哦,好。容与一愣,第一次遇到这种客人,有点不适应,但还是把打起的绿豆糖汤水倒一些,换大半勺干干的绿豆,放上勺子,递过去。

  大叔很满意,拿着呼啦吃起来,冰冰的真好吃,三两下吃掉一半,伸过去:太干了,加点汤水,加点冰。

  容与:

  容与微顿一下,还是接过来了,又帮忙加了一些水和冰,幸好这位大叔没其他要求,否则曾经的京城小小霸王也会有意见的。

  一碗卖出去,周围的小贩也时不时有人忍不住走过来要一碗,还有一些虽有意动,却没过来,毕竟都是小生意,赚得都不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其间应荀和容遥又回来两次,不知道是不是容与错觉,每次应荀一回来,那些时不时想要再加半勺糖水,加半勺冰的小贩都不敢开口了。

  容与因为给第一位大叔开了头,其他人有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不想拒绝,毕竟他们后面可能还要在这边做生意。

  是他,就是他,肯定是他卖的,抓住他。

  容与正在给一位阿姨打冰饮,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抬起头,只见一位身材矮小的大妈和一名中年男人带着一位警察正往这边来。

  警察被大妈拖着走,反正是男人看到容与,双眼发狠,猛然冲过来,抬起腿就往自行车踹过去,容与站在自行车后面,本能就去扶自行车,这可是他们家最值钱的物件。

  嘭!

  自行车狠狠撞在容与身上,车连人摔出半米。

  站在这里买绿豆冰的阿姨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回退。

  他妈的敢卖毒吃食,老子弄死你。

  中年男人发狠想再去补一脚,刚才吃过容与绿豆糖的大叔快速冲出来把人拉住:喂,你干什么打人?

  这时警察跑过来了,压住中年男人,连声喝止:你干什么?干什么?在我面前打人,能耐了。

  大叔见警察拉住人,对被吓傻的大妈叫道:快,谁进去把他哥叫出来。

  又赶紧去扶被自行车压着的人,才动手,被自行车压着的人当即倒吸口凉气。

  怎么样,伤哪里了?大叔赶紧把车扶起来,人也不敢动。

  手,脚,痛。容与脸色有点发白。

  踢人的中年男人看到有人去扶,当即暴怒:他活该,你们别帮他,卖毒吃食,就该千刀万剐。

  就是,就是,他害怕得我孙子现在都送诊所了,造孽啊,得给我孙子赔命。大妈指着躺地上的少年大骂:活该打死他。

  说的什么话,这事等下再说。你都把人打伤了,这是犯罪,知道吗?警察当即喝一声,把人镇住,视线转回容与身上,见人痛得冷汗直流,赶紧问道:怎么样,伤哪?

  容与脸色有点白,回道:我

  容容。

  小与!

  两道声音同时从外边传来,围在这里的人转头,看到一男一女从里面冲出来,见到少年躺在地上,神色都变了。

  容容,怎么办?哪里痛?应荀和容遥一左一右去扶人,看他痛得冒冷汗,心痛又气愤。

  屁股,肚子,手肘,扶我起来。容与深呼口气,屁股是因为倒在地上砸的,手肘是擦伤,肚子是被自行车磕。刚才摔下来时,感觉哪哪都痛,现在倒是缓过一些了。

  两人闻言,赶紧把人拉起来,四处检查他的情况。

  尾椎痛不痛?应荀担心这个。

  容与半个月前伤到才好,再伤到尾椎怕以后会造成惯性,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没事,就是屁股磕到石子了。容与幸庆的这是泥地,如果是水泥地,那肯定伤得更重。

  我看看你手肘。容遥把容与手掰过来,看到有擦伤,又检查他脚腿,幸好没事,就是肚子被车座嗑青了。

  应荀也检查了容与的后脑勺,没事。

  不幸中的大幸。

  中年男人刚才被警察一吼,也吓了一跳,但这时听说人没事,气焰又起来了:少装死了,想讹老子,先把老子儿子医药费出了,再抓你们去蹲大牢。

  还真别说,中年男人一米八的身高还是很唬人的。

  大妈见儿子出声了,也跟着叫起来,指着三人道:就是他们,抓住他们蹲大牢、赔钱。

  容遥听到他们的话,当即气得转过头,狠狠瞪着他们。

  应荀揉揉容与的脑袋,对容遥说道:你扶着小与。

  而后,绕过自行车走到两人面前,冷冷的目光在中年男人和大妈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男人身上:你打的?

  中年男人嚣张道:老子打的又怎样?

  应荀冷笑一声,紧攥起拳头,砸向男人的脸。